“我再说一次,向于清道歉!”
秦豆蔻抹了抹眼泪才不情不愿地对着穆于清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
穆于清抬起头来,面上犹带泪痕,她哽咽道:“妹妹,不怪你,是我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了秦家人,以为自己终于有个家了。我不该给姨夫盛粥,不该啊。”
袁梦琳一听,这话还得了,这是在指责女儿不把她当做秦家人啊,急急地就要开口。
“于清啊,豆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莽莽撞撞就开口责难你,回头我好好说说她,都是一家人,你可别往心里去。”
这是在说她小题大做?很好。
“我知道豆蔻妹妹有口无心,是我做得不对,我现在知道了,对姨夫有着再大的濡慕也不能像下人一样给他盛粥。我以后会改,不能再有这种下人的做派,不能给秦家丢脸。”
说着说着眼泪越掉越多,可话里的诚恳也让人无法忽视。袁梦琳一时不知道她此时的作为是真的指责豆蔻还是在指责她们。
“妹妹提醒得好,我自小在外长大,没接触过上流社会的人家,有着市井小人的市侩和粗俗。既然回了秦家,我也该有秦家人的样子才是。多谢妹妹的提点,我很感激。”
这话情真意切,再看她掉着泪满脸真挚,袁梦琳也就将信将疑暂且信了她。
这番话和眼泪让暴怒的秦朝阳心疼不已,他把穆于清拥进怀里,手指擦去她的眼泪,“于清啊,是爸爸不好,让你在外受苦了。”
“于清不苦,于清有爸爸了,有体贴入微的阿姨,漂亮的妹妹,于清很高兴。只是于清不懂规矩,给你们丢脸了,我就觉得心里难受。”
秦豆蔻撇嘴,切,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好不容易穆于清才收复心情,挺不好意思对着他们笑笑,“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一点小事也能哭成这样。”
袁梦琳拍拍她的手,“于清可不要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穆于清霎时破涕为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那年受了欺负后被哄开心的何君柔。秦朝阳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又像是在看那个已经再也触摸不到的她。
袁梦琳指甲掐入手心,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那个死了多年的人吗?!秦朝阳,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穆于清眼角余光瞟见袁梦琳的不安和愤懑,嘴角几不可见地扯过一丝嘲讽。
袁梦琳,你最好能藏住你那些永远见不得光的秘密,千万别露出任何马脚,我进这秦家就是来讨当年的血债的!
穆于清回屋坐在梳妆台前轻抚眼睛,不由多看了两眼,“啧,这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亏得我哭戏信手拈来。当初不去表演系真是可惜了。”
找出两片眼膜贴上,她顺势躺倒在棉花床上,哎,哭久了眼睛还挺累。
看来秦朝阳对她真的是爱屋及乌,她母亲在他心里还是有着挺高的位置的,单凭今天的一碗粥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当年他拒不见她呢?
疑问重重,穆于清捏捏眉心,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偶尔给她们添添堵后再装无辜懂事博取信任。
另一边,袁梦琳坐在秦豆蔻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她面色凝重,因为秦朝阳对穆于清的态度又或者说是他对何君柔的态度。
“妈,有话跟我说?”
“豆蔻你听着,你以后少欺负她,明白了吗?”
秦豆蔻惊诧不已,声调变得尖锐,“为什么?我才是爸的女儿,我才是正正经经的秦家大小姐,她算什么东西?!”
袁梦琳头疼,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还要闯多少祸,都怪自己太宠着她了,导致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声音微冷:“豆蔻!不许这样说话,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妈!怎么连你也护着那个贱人?!我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才是你女儿,是你以后的依仗!”
袁梦琳心口堵得慌,枉她自诩是个聪明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不自知的女儿?!
“听妈的,妈还会斗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以后见着她你客气点听见没?”
秦豆蔻极不情愿地点头:“我知道了。”
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穆于清被手机铃声吵醒,抓起手机定睛一看,又是柳知夏。
“爱妃何事寻朕?”
“哟,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穆于清起身摘下眼膜调笑道:“哦,爱妃可是想朕了?”
“整天就知道爱妃爱妃的,你是个女的好吗?出来浪一会儿?”
不用想也知道柳知夏有多无语,穆于清一乐,“爱妃且等着朕,朕稍后就来宠幸你。”
“好好好,臣妾恭候皇上大驾。你可得快着点,我还没吃饭呢。”对于穆于清时不时就把自个儿当皇帝的习惯柳知夏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由着她去。
穆于清看了时间,哟,可不是嘛,今早就在后花园逛了一圈吃个早餐再整个幺蛾子就又快到午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