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光东西不少,两个大行李箱,一个背包,还加两个蛇皮袋。
背包她自己背着,蛇皮袋里面是被子,倒是不重,两个学长都谦让给了沈正初和徐清泓,自己拎重的行李。
程向阳这几天已经见多了大包小包来学校的学弟学妹,见怪不怪,当初他们入学也是大包小包。
问李拾光蛇皮袋里装了什么,李拾光说是被子,程向阳道:“学校有发被子,其实这些东西都不用带。”
“家里人不放心,恨不得将整个家都给我搬上。”
程向阳推了推眼镜,辛苦地搬着行李:“理解。”
“行李箱下面有滚轮。”李拾光实在不好意思,也帮着一起抬。
两个学长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提的动。”
国大学长们都练出来了,在国大,学习氛围十分浓郁,几乎每一个来国大念书的学子都带了一大包书过来,所以箱子都特别重,李拾光这都算轻的了。
几人辛苦地将东西搬送上了楼。
她来的算早的,寝室里还没人,四个床铺都空着,她选了个靠里的床铺,将东西放下,两个学长又是帮忙打水擦床,又是帮忙打扫卫生,恨不得把这里的活全干完了,把旁边那个和学妹装被子碍眼小子给赶出去。
沈正初什么都不会做,背着个包站在阳台上向下眺望整个校园,等他们讲床铺和桌子擦干净了,才将背包放下来,靠坐在桌沿上,看着他们忙碌。
李拾光在上面铺床,徐清泓在下面笨拙地帮她装被套。
难得看到他这样笨拙的一面,李拾光噗嗤一笑,下来动作麻利的装好,让他帮着牵一边拐角,四下一抖,被子便套好了,叠整齐放在床铺上。
沈正初撇了撇嘴,这两人一看就有猫腻,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对视了十一次。
做完李拾光这边,学长已是一身汗,又领着两人一起去徐清泓和沈正初的寝室。
李拾光在七号楼,徐清泓和沈正初在二十四号楼。
放下东西后,两位学长又领着两人去领被子、水瓶等生活用品。
“你们三个是同学吧?”学长亲切地笑着问她: “你还记得回寝室的路吗?”
李拾光有些尴尬,笑着点点头说:“记得。”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下午还有其他新生要我们去接呢。”学长爽朗地笑着说:“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他撕了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塞给她,上面是一串号码还有他的名字,年龄,哪个系,最后是单身,未婚。
囧。
他们先将沈正初送回宿舍,沈正初动作那叫一个笨,什么都不会。
沈正初之前看徐清泓给李拾光装被子时十分简单,到他这里怎么就这么难,一张脸折腾的通红,还是装不好。
最后还是李拾光和徐清泓两人帮着铺床才弄好。
他表示要请李拾光和徐清泓吃晚饭,被二人拒绝了。
李拾光现在只想将徐清泓寝室弄好后,赶紧回宿舍洗澡睡觉。
他们就分开了。
李拾光和徐清泓两人抱着一大堆东西,跑来跑去。
将李拾光的东西送上去后,两人满头大汗,李拾光去水房打了水洗了把脸,将身上擦了擦,又打了水过来给徐清泓洗脸。
徐清泓身上衣服都汗湿了,洗完脸两人都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坐着休息了会儿,徐清泓就重新打了盆水过来给她擦书桌上面的书架,李拾光就开始整理箱子里的东西,尤其是这两天的换洗衣服,都要重新洗过。
等床衣服洗好了,她又爬上去擦凉席,挂学校统一发的青纱帐。
李拾光这边都整理好,徐清泓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寝室,李拾光要跟他一起,徐清泓让她在寝室里歇着,他自己回去。
可他帮她忙来忙去,现在她怎么可能放着他一人?
“没事,我们一起做得快,等做完差不多天快黑了,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今天辛苦你了,为我跑上跑下,若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肯定吃不消。”
她说的是实话。
连续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吃不好睡不好,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又搬着行李箱走了那么长路,之后又跑上跑下跑进跑出爬上爬下,她现在都快累瘫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没了李拾光的东西,他的行李又已经送回寝室,东西并不算多,他拎着两床学校发的被子,她拿着热水壶脸盆脚盆等物,一只手打着伞。
天气炎热,他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带伞,脸晒的通红,额上都是汗。
李拾光带了伞,见他这样就凑近了他,将他一起罩在不大的伞下。
徐清泓先是浅浅一笑,接着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低头看着她时眼睛亮晶晶的,让人沉溺其中。
李拾光被他笑的有些脸红。
见她手举的高高的,徐清泓将被子都放在一只手中拎着,接过她手中的伞:“我来吧。”
手在接过她的伞柄时,握到她洁白纤细的手指,一股异样的颤动仿佛透过之间穿到心脏,带来难言的酥麻感。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其它原因,徐清泓掌心很热,两人只是一触即分,还是让她有种被灼伤的感觉,似乎更热了。
两人都红着脸不出声,静默地走在国大的校园里。
校园非常大,李拾光累的不行。
这次轮到徐清泓整理东西,李拾光帮他铺床叠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