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写着:真的假的?
徐清泓冷声道:“没有凭据就不要乱说,造谣诽谤可是要做牢的!”
马萍听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就是,别空口白牙瞎造谣,我还没说是你们班谢成堂拐带我们班李拾光呢,李拾光要真跟人私奔,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她越说越觉得有理,得意洋洋地说:“退一万步说,我们李拾光和谢成堂分手,那是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我还没问你呢,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却来我们班打架生事外加造谣诽谤,我看谢成堂拐带李拾光的事也是你唆使的,你说你安得什么心?”
赵美心怨毒地盯着马萍:“我和她的事,要你多嘴?”
马萍不甘示弱:“李拾光和谢成堂的事,要你多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赵美心举起手又想打人。
马萍嘴巴利索,人却怂的要命,马上两只手举起来挡住脸往李拾光身后缩,李拾光目光淡淡的往赵美心身上一扫,赵美心想到刚刚她踹过来的那一脚,肚子好像又疼了起来,狠狠地放了句话:“你们给我等着!”
马萍头从李拾光身后伸出头来,不甘示弱地叫嚣:“等着就等着,哼!”
李拾光真没想到马萍会站出来和人吵架维护她,不由心中感动:“亲爱的,谢了。”
马萍脸一红:“哎呀,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啊,讨厌。”又兴奋地说:“哇,你刚刚好厉害,一脚就把赵美心踹飞了,她最少有一百二十斤吧?”
李拾光笑了笑没说话。
重生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饭量增多的同时,力气确实变大了,刚刚那两巴掌扇过去,赵美心两边脸蛋肿了老高。
赵美心自己看不到,他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让她很高兴,她已经受够了医院和病床,受够了身体虚弱的日子。
徐清泓看了眼她,“我看看你脸有没有受伤。”
李拾光这才想到刚刚脸上被赵美心挠了一下,马萍也想到了,着急地伸手摘她脸上的围巾:“我看看。”
围巾摘除,马萍凑近了看她脸上的两道红印,心疼地说:“哎呀,挠出两道红印了,还好没出血,不然破相了咋办?幸亏刚刚徐清泓手快帮你挡了一下。”她看向徐清泓,“多亏你了,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反应这么快?我和拾光刚刚都没反应过来她巴掌就挥过来了。”
徐清泓没看她,而是看向李拾光:“脸上的伤不可大意,还是去校医室看看吧,喷点药水。”他起身离开座位,很快拿了块浸湿的格子手帕递给她:“拿冷水冰敷一下。”
李拾光迟疑地望着他手中的手帕,讪笑地摆手:“没事没事,我有我有。”望着固执地给她递手帕的少年,李拾光犹豫了半响,才不好意思地凑近了他低声问:“这手帕……你没擦过鼻涕吧?”
徐清泓简直哭笑不得:“放心吧,干净的。”
李拾光狐疑地瞅了瞅他,接过手帕,“真的?”
徐清泓要收回来,被她一把拉住:“和你开玩笑呢。”
不管有没有鼻涕了,往脸上一贴。
先冷敷要紧,至于鼻涕……且信他一回。
李拾光揉揉被挠的地方,“没事。”
“哎呀,什么没事,女人的脸是能随便挠的吗?要是破相就麻烦了,听我的,去医务室。”她站起身,将李拾光也拉了起来对徐清泓道:“班长,我带李拾光去下医务室,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你帮我们请个假。”
“不用了,真没事。”
“走走走。”马萍拖她。
“真没事。”李拾光拗不过她,她对别人的善意都难以拒绝:“要不我自己去吧,外面那么冷。”
马萍根本不理她,拖着她吭哧吭哧往外面跑。
“等一下。”李拾光走到前面将那被撞到的课桌板凳扶起来,向那几个同学道歉:“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撞疼?”
那几个同学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穿的厚。”
前桌的矮小同学后知后觉地赞叹了一声:“乖乖,李拾光,你们女生打架也这么厉害啊!”
“我刚刚被你吓死了!”徐清泓的前桌也转过身来小声说。
这个同学个子同样不高,说话声音也不大,怯生生的。
“不好意思啊。”李拾光歉意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矮个男生连连摆手。
李拾光已经不记得他们名字了,只记得前桌徐清泓,不仅仅是因为在十多年后他们又遇到见过几次,还因为当年……也不知道是高二还是高三了,徐清泓说要玩一个游戏,时间久远,具体内容已经模糊,只记得大家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交换着看。
李拾光纸条上写的是‘谢成堂’,徐徐清泓纸条上写的是‘李拾光’。
第5章
这时候的少年少女们还都十分含蓄,今后的岁月中,她也再没和人提起过,这事就他们彼此知道。
就像开在心底的一朵花,有时候想起来,会有一丝清浅的芬芳沉淀心中。
李拾光当年神经特别大条,她心猛地一跳的同时,又有些害羞,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他喜欢她呢。
即使是谢成堂,两人也极少说喜欢。
谢成堂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尤其是他家特别重男轻女,儿子是宝,需要供起来拜,女儿是草,是以谢成堂非常自我,在大多时候,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也只考虑到自己,他根本意识不到,除了他之外,别人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不是生来就要忍着他让着他的。
许是被家人宠习惯了,别人所有的爱和付出,对于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
不自觉的又想到谢成堂,这让李拾光很是烦躁,连忙将脑中的影子给拂去。
他们在一起太多年了,很难不想到。
这样不好,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