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摸了摸形状,犹疑了一会儿,心里头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猛地睁开了眼。
她花费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叫自己惊喜的喊出声来。
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块玉佩。
她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惊喜之下,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阿浣眼底的伤感,又温柔,又哀愁,像是月夜的微光,透着清冷的缠绵。
阿浣的神色很快便恢复正常了,他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意,却只觉得心痛难耐,面上却还是为她欢喜的温柔:“阿宁可喜欢吗?”
阮琨宁紧紧地握住那块玉佩,话都有些不会说了,只是接连重复道:“喜欢,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阿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她终于平静了下来,这才道:“师傅说,我要是把这块玉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他顿了顿,才有些艰难的道;“果然没错。”
阮琨宁看着他,眼底全然是喜悦的光芒在流动,她道:“阿浣,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阿浣极为温柔的看着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等到了第二日的时候,阿浣起的比素日里晚了好些,阮琨宁去看他,才发现他有些发烧。
大概是昨夜吹风,染了风寒的缘故,并不严重,连药都不需要吃,歇几日便好。
为此,阮琨宁便包揽了所有的工作,叫他安心休息。
等吃过了午饭之后阿浣便回房歇着了,阮琨宁收拾完东西,便到他房间外面去,抬手扣了扣他的窗户。
阿浣本来也不曾歇下,起身开了窗,微风顺着窗户进去,吹散了他的长发,宽袍大袖,像是自天上降临的谪仙,他看着阮琨宁,道:“这个时候,阿宁怎么过来了?”
阮琨宁心里面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拉着他在屋顶夜话,阿浣也不会吹风,更加不会感染什么风寒,虽说不严重,可她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她去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趁热给他端过来,不值得什么,权当是她的一点心意。
阿浣问完了那一句,才顺势瞧见阮琨宁手里头的那只碗,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
那只碗不算大,他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即将空着的碗底给她看:“好啦,都喝完了,像阿宁那样偷着把药倒掉一半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
阮琨宁吐吐舌头,道:“明明是一片好心才过来的,师兄倒好,不仅不感激我,反倒是开始翻我的黑账。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不要理你了。”
阿浣唇角牵出几分笑意,衬着他略微有些泛白的面色,十分的温雅出尘,他道:“当初还是阿宁教我说这些俏皮话的,现下我说出来了,你反倒是不情愿了,这是什么道理?”
这主要得怪阿浣的学习能力太强,能直接把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
阮琨宁撇撇嘴,道:“强词夺理,我是说不过你了,哼,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真是半点不错的。”
阿浣却随手将那只空碗放在了自己屋里的桌子上,又转向阮琨宁,微微笑道:“阿宁关心我,我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专程给我送姜汤?”
阮琨宁嘟囔道:“只可惜,好心没好报。”
阿浣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却将两臂搭在窗户上,忽然道:“阿宁,凑过来一点。”
阮琨宁不疑有他,只以为自己大概是头发上沾了碎草,或者是脸上有脏东西,听了他的话,便顺从的凑了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