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阿娘的孩子,为什么我没有继承阿娘的智商呢,这股来自智商上的优越感真的是够了!
她仔细想了想,更是忍不住黑线,自己家里头的智商水平线,好像就是被自己跟阮承瑞拉低了。
阮琨烟见了她神色,微微一笑,继续道:“你也不要觉得我与阿娘不讲情分,拿他们做磨刀石,太过冷血无情。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可没有人硬逼着的,敢作就要敢当才是,既然自己把事情做下了,那就要试着去尝试后果才对,就像是今日,三妹妹若是自己不起什么坏心思,我又如何顺水推舟呢?”
阮琨宁(╯^╰)╮:呵呵,你智商高,你说的都有道理。
阮琨烟见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面上也添了几分满意之色,道:“ 前头那些人在行酒令,也没什么意思。咱们也是许久不见了,趁这个机会好好说说话吧,王家那里,我□□柳去同王夫人请罪也就是了,在人家的婚宴上头出这种事,到底也是不好。”
她安排的合情合理,阮琨宁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
前头确实是在行酒令的,诸皇子位于上首,以一众才俊为主,吟风弄月出口成章,感兴趣的贵女们也可以隔着帷幔旁观,很是风雅。
这个时代对于婚姻还是比较慎重的,往往也会创造一些男女合理性见面的场合,比如什么赏花宴,赏月宴,以及各种节日的宴饮,也使得广大未婚男女能够得到一个相对宽广的环境,好歹不至于成婚当夜才见面,完全是睁眼瞎的情况发生。
像是眼下的行酒令就是如此,在座的男子不仅仅是想着在诸位皇子面前出头,搏个脸面,更想着自己能够一鸣惊人,赢得帷幔后的贵女们的青睐,指不定后头坐着的就有自己未来的妻子呢。
连着换了几个题目,常见的东西以及夏日的盛景都已经是吟诵了一遍,终于有人将题目定在了美人上头。
话头刚刚引起来,便被人打断了:“此题却是不必了,自从温昊禹的《洛神赋》一出,天下还有谁敢去吟美人呢。”
“很是呢,世间美人,无出阮氏六娘者,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不过如是也。”
温昊禹的那篇《洛神赋》本是为了讽刺阮琨宁的,可是自从他也变成了一只颜狗之后,那《洛神赋》似乎也被赋予了另一重含义,毕竟也是描述了美人,时日一久,世人多只引用前半段,而将后半段弃去了。
韦明玄微微低下头,端起身前的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掩住眼底的不快情绪。
他不喜欢别人对着阮阮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哪怕是赞誉也不喜欢,阮阮是属于他的,哪里轮得到这些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二皇子状若无意的斜了斜韦明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会意,又迅速的抹掉了。
韦明玄拜谢宜舫为师,也算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是知道的,而阮琨宁同样是谢宜舫的弟子,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的。
直到阮琨宁真正的开始长开,绽放出绝世的风采,才有人开始歆羡他的运气,早早地就结识了这般美人,并且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许多人都觉得他是运气使然,却也没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念头,毕竟他拜师谢宜舫的时候,阮琨宁也不过几岁罢了,所以如今看起来,也只觉得皇后有眼光,有心计,早早地找了一个同永宁侯府拉关系的方法罢了。
二皇子在一边冷眼看着,韦明玄未必对这位阮姑娘无情,阮家姑娘的身份也足以做皇子正妃了,只是……
他低下头,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永宁侯府的想法,谁又能知道呢。
永宁侯素来是铁杆的皇党,不会牵涉皇家储位,每每遇见了诸皇子之间的争斗,也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哪一头占理他就帮着哪一头,一点偏心之处也看不出,皇帝对此也是极为满意的。
二皇子敢打包票,如果韦明玄是想着叫永宁侯府同意这桩亲事,只怕是难了。若是没有皇帝的意思在,永宁侯是绝对不会把自家女儿嫁入皇家的,前些日子他便听闻,永宁侯夫人就开始给自己女儿相看人家,看好的,多是自己的姻亲之流,至于韦明玄嘛,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韦明玄他……只怕是要空想一场了。
这倒是一桩好事,二皇子冷冷的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