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替她说了出来:“是我吗?”
小燕娘玉白的手掌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阮琨宁:……所以说怪我喽?!
小燕娘流着泪,哽咽不已,十分可怜:“奴家知道……知道此事怪不得阮姑娘,可是……可是奴家没办法对他下手,这才会想着来……吓一下阮姑娘的……”
阮琨宁有些苦恼的揉揉额头,问道:“那男人是谁啊?”
小燕娘似乎有些踌躇,迟疑着道:“奴家不能说的,他负我是他无情,我若是将他说出来,倒是我无义了。”
阮琨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是平南王世子段南修吗?”
小燕娘惊骇失色,面色泛白:“你……你怎么……”
阮琨宁没心情帮她解答疑问,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继续问道:“你的身手,似乎很不错,做舞娘委实是太屈才了吧。”
“我父母双亡,自幼被卖入舞坊,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拜了一位良师,身上虽有些微末本事,却也是无处为家,索性也只留在舞坊里勉强度日罢了……”小燕娘将面上的泪痕擦干,低声回答道。
阮琨宁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许久才道:“罢了,也是可怜人,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小燕娘听了她的话,面上带了一丝如释重负一般的笑,款款的施了一礼道:“今日本就是我唐突失礼,委实是冒犯了,多谢阮姑娘不同我计较。”
阮琨宁微笑,看不出什么更深一层的意味,淡淡的道:“好说。”
小燕娘似乎也是不愿多说,定定的看了阮琨宁一眼,自窗户飞身离去。
她在梧桐树的枝干上停了一瞬,回身去望自己刚刚离开的二楼。
那窗户半掩着,里头的灯火朦胧,瞧不见什么东西。
她抬头望了望天,月亮也是被浓密的云层掩住了,透不出一丝光亮。
她纤长如玉的手指缓缓地摸了摸自己脸,微微一笑。
里头那位,才真真是闭月之容呢,连自己见了,都忍不住有几分心动,也难怪他……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飞身离去,窈窕的身姿消失在夜幕中。
阮琨宁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茶,缓缓地抿了一口。
小燕娘,她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
好说歹说,编了这么一通条理不顺的话出来,真是辛苦你了。
【……总感觉她有问题。】
阮琨宁淡淡的一笑:“你的感觉是对的。”
【那什么还要叫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