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淡淡的道:“师父刚刚传给我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就挨着试了试,发现原来都是真的,我当初留下的药还有,你若喜欢,就一起拿去吧。”
阮琨宁:“……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别的活动,消耗一下你多余的精力?”
对这种危险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谢宜舫还真的想了想:“我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
阮琨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师父,你应该娶妻了,这么下去容易内分泌失调,这很不好。”
虽然不明白内分泌失调是什么鬼,但是并不阻碍谢宜舫对阮琨宁恶意的理解,他懒懒的翻书,连余光都没给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且忙你的吧,哪里来的这般多话。”
阮琨宁这才隐隐的想起,他好像曾经有个心仪的姑娘,只是已经过世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
不管这个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
她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然,师父还是出仕吧,您这种人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啊。”
谢宜舫抬起头来,赏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颜常好,老不求官梦亦闲。”
阮琨宁犹豫一下,道:“……师父还是说白话吧,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听不太懂。”
谢宜舫在她的连番骚扰之下,终于鬼畜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只毛笔的杆,顺手打在了阮琨宁肩上。
阮琨宁只觉肩膀一麻,动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张口想要说话时,才发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她说不出话了。
——话说,这里真的是古代后宅小说,而不是武侠吗?!
如果一个人能说话,但是选择不说,可能不会有多难受,但是能说话却说不出来,简直是难受透顶。
阮琨宁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
她无声的“呜呜”了两句,暗骂了一声谢宜舫不地道,换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走到了谢宜舫的书案前,想着叫谢宜舫发一发仅有的善心,给她把穴道解开。
谢宜舫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像是腊月的寒冰:“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你连动都动不了,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阮琨宁心底流着泪,默默地缩回去看书了。
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阮琨宁才得到了解放。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个画风清奇的系统桃花指数——明明很多人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啊,为什么谢宜舫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真是奇怪。
谢宜舫见她发呆,嫌弃道:“想什么呢,看起来更呆了。”
阮琨宁小心的问了一个有些羞耻的问题:“——我不可爱吗?”
谢宜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探探她额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还是带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