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个都没回来吧?”
那传信的兵丁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低了音量。
“有是有,但……没见到总督船,”
兵丁结结巴巴地回道。
“天元……天元船是六艘被墨宗火炮打沉的,就……就只见了总督船落入南江,五家洼那边凤高浪急,总督船一落水就被卷出去几丈。后来……后来几艘船上的胡人哗变,船手和把头根本控制不住发疯的胡人,接连两艘撞上了暗礁,混乱中也来不及去救人了。”
听他这样说,陆涛又是一阵急火攻心,呕出两口鲜血。
可现在着急生气也没什么用处,陆备生死不知,但陆家的船队却不能垮掉,还得找人撑起这个烂摊子。
这个时候,他忽然开始无比怀念长子还康健的日子。
如果阿佐没有受伤,以他的能力,接手船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至于稳不住阵脚。
现在可倒是好,他的一双左膀右臂都被斩断了,还都是被他另外一个儿子闹的,可真是应了那个传闻,双子若不能取其一,便是倾家灭族的祸端。
“宁非……”
陆涛的眼神冰冷,清隽的脸上蓦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可真是我的种,有本事搅得亲族不安生。”
他蓦地转头,问一旁的侍从。
“那个从南召城投过来的柴罗呢?他不是说自己是大德圣人的血脉么?让他去闹,他不是一直嚷着要给自己正名,告诉他,机会来了。”
“你去安排,把事情闹得天下皆知,我倒要看看,墨宗到底听谁的。”
阿嚏——
还在南江上的宁锯子可不知道原身的亲爹正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