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找个时机,我便要亮出身份。我乃是大德圣人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传承唯有我有资格,天下墨宗弟子皆归于我脚下!”
“我登高一呼,拿回墨宗传承,成为墨宗矩子,你朝思夜想的陌刀、火炮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旁皱眉不语的左谷蠡王。
“还等什么,趁着封家那小子心神大乱,自然是要尽快打回东莱城,夺取通往通汇的水路。”
“你把大军移回边城,我便可以召集墨宗弟子皈依宗门。封家不过是借着伪主窃夺我岳家传承,与中原那些狗贼并无差别,在天下大义上便立不住脚!”
“如今大军困在西南的时日已经不短了,须得尽早与部族那边的援军汇合,早些将南北练成一线,打通大军的补给。你一路辛苦打到中原,不是就为了窝在这旧京城做个部族头领吧!”
听他这样说,左谷蠡王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当然不想只我在旧京做个土皇帝,可在旧京的正殿做得久了,他也越发不能容忍身旁还有个火雷圣巫在指手画脚。
再忍忍,再忍忍,毕竟需要那人的血脉才能拿到墨宗的技艺。
一旦那人成了墨宗的矩子,那么封家和黑甲军现在用于的巨炮利器,将都属于他的大军,他便可以真正马踏中原,横扫千军。
为了这个目标,他还要忍耐,但不代表他会对火雷圣巫言听计从。
“封恺虽然离城,但此人多智近妖,甚是狡猾,走之前不大可能不做安排……”
“便有布置,那竖子在与不在毕竟不同。”
火雷圣巫嗤笑一声。
“你与黑甲军对峙这样久,不还是蜗居在此处,不趁此机会有所斩获,等那竖子归来,你便能有胜算了?”
这话说的虽然尖酸,但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个道理。
封恺在的时候,东莱城防固若金汤,左谷蠡王不但找不到半点进击的破绽,反而还被对方牢牢压制在旧京和南召一带,勉强维持着局势。
若不是黑甲军的补给线拉得过长,之前又过于轻信寿平郡王的能力,封家的大军早就兵临旧京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