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袁涛也觉得自己算是业朝最了解酒的人。从中原到草原,几乎所有的酒他都品尝过,称得上是酒中的大家。
可是这一次,根本没看到酒液,就只闻道点味道,袁左兵马卫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背后的汗毛根根竖立,血液一阵阵地冲上头顶。
本能,是爱酒的本能在奔涌,催促着他靠近,靠得再近一些,把那霸道的液体吞咽入身体,化为烧灼力量的源泉!
“这是……这是什么酒?!”
袁涛咽了口口水,强忍住向大都护伸手的冲动。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倒霉孩子十二郎的身上,语气略有些急促。
“小十二咱可不能撒谎。这里面闻着就是好东西,哪有拿好东西给王八蛋的道理,不能平白便宜了陆家的狗腿子!”
不单单是他这样想,在场许多人都抱着同样的心思。
几个年纪加一起过200岁的中年人,像一群眼冒绿光的野狼,几步上前把可怜的小羊团团围住,目光灼灼。
“大侄子啊,这是什么酒?”
“是宁小子给你的吗?墨宗自己酿的?”
“这酒你还有多少?还掖着藏着的……小毛孩子鸟都没长大呢,喝酒能喝出个啥滋味?不如孝敬给你叔叔伯伯了!”
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神情激动,把十二郎逼成了一小团。
他左听一句,右答一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心急的封大都护一拍巴掌。
“嘿,你个怂崽子,话都说不明白,可是急死你老子了!”
“不就是酒嘛,尝尝就知道啦!”
十二郎原本被亲爹怀里酒精坛子熏得头晕,一听这话马上清醒。
他虽然跟小非哥吹大牛,可实际上,他还是个没怎么碰过酒的雏儿,不太知道酒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