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涉及到自己的前程,她也管不了那许多,忙不迭地把自家底细都讲了。
“我跟你说这话,自然是有人。”
那婶子笑得一脸得意。
“你可知城里的宋家布坊?那原本是定安城里最大的布商,就是他家要人!”
“你有这关系,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若真能学来干货,宋老爷不会亏待了你,做个布坊掌事那就是小菜一碟,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大造化呢!”
“咱们村那个老婆子都能进坊织布,你一个年轻小娘子还有啥问题!?只是一旦进了布坊,那便只能休沐日才能回家,你家男人……”
听她这样说,桂枝心里也有点虚。
她跑出来他男人知道,想来她也没地方去,都以为她回了娘家。
可明天要是真去考工,那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她婆家未必答应。
可……
桂枝心念一转,又想到了阿姊的光鲜,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坚硬如铁。
她已经把机会让给琼枝一次,平白让她活出了个人样,她自己落到啥好处了?还不是白天黑夜地伺候别人!
她那个男人……也没甚好的。在土里刨食能得多少银钱,够人家一件衣裳的钱么?!
见她不说话,那寡妇还以为她后悔了。
她也是有心人,之前琼枝回村她看在眼里,知道这家出了个布坊工。西海人在城外开了布坊,就地招工织西海布,城里的布商心思都在活动,挖门倒洞想谋夺人家的织法。
寡妇手里钱紧,就想赚这牵线搭桥的赏钱,如何能放桂枝退缩?
心里有些后悔话说得多了,忙不迭地又往回拉。
“其实也没啥,你进坊做工,其实也是为了贴补家用嘛,给你婆家赚钱他们有啥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