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是薛壁的嫡幼子,薛义栾的亲叔叔。他兄长薛珏英年早逝,大房就剩下寡嫂带一个侄儿薛义栾,本以为薛家下代家主之位十拿九稳。
谁料他这个侄儿是个人精,小小年纪就知道巴结祖父。父亲也真是偏心,放着他这个儿子不看,见天把薛义栾那小子带在身边,还早早就为他造势,送他入朝。
薛琰越看越觉得这风向不对,他爹这是要越过儿子抬举孙子啊!
论儿子他也有,他们二房薛义枭,薛义鹄,薛义鹏,他三个儿子抵不上一个薛义栾么?!
还没争出个高下,老头子给先帝守灵死了,薛义栾立刻翻脸,把这阊洲总坊不放手。
薛琰哪能善罢甘休!?他也盯着龙泉剑坊那块肥肉呢!有剑坊在手,哪家藩王不得高看一眼,谁上位都得给他留一分恭敬。
他一面在宗族里发力,一面派儿子去定安城,想再多拉一份助力。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给他闯了个弥天大祸!让薛义枭有把柄可抓!
现在阊洲老家的人都在骂二房。玉膏脂虽然比不得龙泉剑坊天下闻名,可赚钱的能耐远超剑坊,是实打实会下金蛋的母鸡!
没了玉膏脂的收入,薛家一下子就缺了一大块,各房的手头都不宽裕了。
“爹!真跟我没关系啊!”
薛义枭欲哭无泪。
“您想我能自己坏自己家么?就算我要坑薛义栾,那也不能做这么明显,我是傻的吗!?”
“你是不是傻我不晓得,但这盆污水算是泼到我们家头上了,现在阊洲那边都在戳咱们脊梁骨。”
听他爹这样说,薛义枭冷哼一声。
“理那些势利眼作甚?!咱们家若是以后得势,他们自然会变着法地抱上来。”
“爹我这次去定安城,看到了墨宗弟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