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娘长得也不像啊!?”
“噢,我像我爹。”
哈斯勒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胡人血统,母亲梅姬从小跟着胡舞团卖艺,后来安定在忻州城,成了杨枝巷子里有名的舞姬。
他娘年轻的时候身材苗条,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可等生下了孩子这身材就一路飙长,等他长到十岁,她娘已经快跟墙一样厚实了。
这时候再也没人叫他娘梅姬,都叫她梅大婶。
梅大婶跳不动舞,就被撵出了杨枝巷子,一路带着儿子流落到定安城。她力气大,便找了一家猪肉摊子帮忙。
算一算,也有十年的光景,城里的很多人都识得那位胖胖的胡娘子,兵丁也不例外。
他还真就让同袍去了张屠户家,没一会儿,同袍领回来一个又胖又壮的女人,正是梅大婶。
梅大婶手里还拎着杀猪刀,刀上还有血流滴答,表情略狰狞。
“个混小子咋回来了?回来也不进城,老娘忙着哩!”
哈斯勒吓得缩脖子,小声跟他娘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噢,这混小子是我儿子,他在关外的墨宗学手艺的,兵爷我能给作证。”
听她这样说,兵丁的脸色也和缓不少,但还是没马上放行。
“你是梅大婶的儿子,那也得说明这里面放的是啥。”
“现在军情紧急,就算我让你进城,你到大都护府还是要被拦下的,早说晚说都是说!”
哈斯勒也知道是这个理,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不知道。眼见着城门都进不去,小伙子心火跟烧一样,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