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云张口结舌的看着馨宁,喃喃的道:“你如何发现的?明明味道是一样,颜色也没有任何区别,我说你怎么会难产。”明明那药是让你顺产的,双胎早产不稀奇,只要你情绪大起大落,孩子受到影响,很容易就会引起早产,而陛下又催的紧,所以他才做了错事的。
馨宁不想再去看他起伏不定的脸,语气带上嘲讽的道:“你的金针术那么灵,当时我都难产了,命悬一线,连稳婆都说大人小孩只能选一个,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没死吗?我还傻傻以为自己要死了,交待了那么多后事。你还有脸说我骗你,明明你换了安胎药,然后用金针术把孩子催下来的,你不也在算计我吗?”
馨宁说完之后,把孩子放在床头里侧,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十分平静的道:“云哥,对不起,就算段璟不幸真的死了,亦或是他好好活着,休了我另娶。我也不会改嫁嫁给你的,更不会爱上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馨宁最后叫了唐暮云一声云哥,自己亲手了结了对唐暮云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依赖,果然是怀孕时太过脆弱才会脑抽对别的男子有好感,馨宁最终发现自己还是最爱段璟的。
两人陷入了一开始见面的沉默与尴尬,良久,唐暮云最后看了一眼无视自己的馨宁,叹了一口气,心道:是你逼我的,也许自己真的已经变态了吧。
他起身走到外间,草果站在云溪堂门外已经等候唐暮云多时了,草果不安的偷瞄了一眼唐暮云冷若冰霜的脸,小声道:“任大人来了有半个时辰了,一直在书房等您呢。”
唐暮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道:“把我早上调配好的熏香拿过来。”
草果飞快的跑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呼哧呼哧喘着气跑回来,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檀木盒子。
唐暮云接过,吩咐草果道:“这熏香药效很快,你去书房对任大人说,我一刻钟后过去。”
草果心头发寒,道:“是。”
唐暮云返回正房,在外间先点了馨宁喜欢的百合味儿的熏香,然后又挖了一勺草果拿过来的熏香,丝丝袅袅的烟气很快就升起来,他用内力把烟气驱进内室,半响后,他听见里头人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有规律,这才走进去。
果然馨宁已经进入深度熟睡,他轻轻的抚摸馨宁不安的眉头,低声在她耳边道:“放心,满满会安全的到她爹身边的。”然后伸出手,越过馨宁,把满满抱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所以也没看见馨宁眼角滑下的泪水。
唐暮云拿了大包被把满满包的严丝合缝的,顶着寒风去了外院的书房,数九寒冬的大冷天,任冲却只穿秋日的单衣,外面披了一件雪狐毛的披风,他看见唐暮云一脸寒气,像是死了老婆一样抱着一个大包袱,笑嘻嘻的道:“怎么,想通了,你不是不想把孩子交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