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抬头,看见几十步开外,李迥早到了秦芷儿处。
不由暗暗腹诽,王爷,用这等绝顶武功走这么段路,还是在宫里边一清早的,当心别人把你当成鬼魂!你也不怕吓死人!
秦芷儿倒真的吓了一跳,伸起拳头就是一拳,击到了他的胸膛之上,嘟起嘴道:“一大清早的,吓死人么?”
李迥满脸都是‘这拳头打得实在舒服,再来几拳’的表情,伸手便握住了她的小拳头,低声道:“还睡得好么?”
秦芷儿很明显见到两侧站着值守的宫婢耳朵都竖起来了,有两位更是脸都红了,不由气恼,“睡不睡得好,关你什么事?”
说着,想夺出自己的拳头,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低低地笑,“睡得好就好。”
秦芷儿原是个大方的人,但也抵不住他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无耻,低声道:“放开我!”
李迥笑声在胸膛里共鸣,也低声道:“不放!”
秦芷儿气得牙直痒痒,见那白玉般的手掌便在眼前,一口就咬了上去。
到底没敢咬得太重,见李迥的手纹丝不动,只得松了口,见上边极清晰地印了两个牙印儿,羞恼不已,自己怎么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来了?
仿佛在他的跟前,她越来越放松了,把他当成了前世那些亲密无间的战友,她的同学,姐妹,再也没有以往的防备?
秦芷儿懊恼得不得了。
尤其听到长廊下宫婢与内侍压抑得极低的笑声,更加郁闷了。
李迥也跟着轻轻地笑,“还咬么?”
秦芷儿淡定望天,“不咬了。”
李迥道:“不咬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轿子抬了过来了,李迥牵了她的手,便往轿子里走,等盖上了轿帘子,秦芷儿才吁了一口气,见他也跟着坐进来,瞪圆了眼睛道:“你不是不喜坐轿的么?”
“本王的喜好经常改变的,你不知道?”李迥道。
秦芷儿不想理他了,侧过头,揭了帘子看轿外。
李迥伸出手去,把她的脸转了过来,把轿帘子放下,在秦芷儿发怒之前道:“芷儿,宫里边是个注意仪容仪表之处,此时此刻,你这张脸给人看到了不好!”
说着,不知从轿子里的哪个角落拿出面镜子,伸到了她的根前,示意她看。
秦芷儿便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皱成一团,满脸涨得通红的小脸。
李迥还一本正经地道:“你看看这张脸,象不象只皱皮狗?”
秦芷儿张口结舌。
忙放松了脸上的表情,还用手揉了揉脸。
正想再瞧瞧镜子,那镜子却眨眼就不见了,她的嘴便被噙住了,这一个吻,直吻得她天昏地暗,连轿子停下了都不知道。
内侍见轿子里边没有人出来,自是使出了宫里伺侯的人绝技,咳了两咳。
直咳了十几咳,轿帘子才揭了起来,内侍忙垂了头,却还是看清了平乐郡主那艳若桃李的娇颜,以及九王明亮的笑容。
原来前几日宫里边传的那些小道消息全不是真的,说什么九王和平乐郡主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平乐郡主失宠了,还有人说,平乐郡主的身世有点不妥,原来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