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怎么不也凑上去讨好?老娘的菜是香的,可对苍蝇来说,屎更吸引人呀!”
马姐这话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有个家丁忍不住说道,“马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咱都吃着饭呢,屎不屎地,说得我都要吐了。”
马姐冷哼了一声,又看看陈九娘的脸,讥笑道,“说说怕什么,你胃这么浅嘛?人家看着屎一样的丑脸都吃得很香呢,你看那脸,就跟贴了块大便一样,哈哈,还是隔夜的。”
马姐的声音不敢大,可叶空的耳朵却出奇地好,他若听不见也就算了,可他听见了,这事就没完,他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老娘。
妈的!上次冷馒头的事还没计较,这次刚好前帐后帐一起算!
手里的饭碗抓起来就砸了过去,那马姐还没反应过来,叶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抽得马姐眼冒金星。
“以后说话留点口德!损人太过,是要被人打嘴的!”
那马姐是个泼妇,被打以后更是泼性大发,坐在地上撒泼嚷嚷道,“我说什么了?我指名道姓了嘛?你有种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叶空面色一寒,他怎么可能重复一遍,这些话陈九娘并没有听见,大部分家丁也没有听见,若是当着大家再说一次,老娘脸上怎么挂的住?
有了这个想法,叶空也不想深究了,教训道,“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以后说话前先用脑子想想,若是再有下次,决不是这么简单!”
若是换做他人,在叶空的绝对武力下,忍一句,也就算了。可马姐却没什么觉悟,她觉得叶空自找台阶下是怕了她了,於是她又冲叶空后背嚷道,“你跑什么跑?有种让大家伙儿评理!我就说有人脸上有屎,我说你了嘛我?你激动什么?心虚什么?莫不成你娘脸上有一泡屎?”
此言一出,膳堂一下静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不会善了,再去看陈九娘,被人当众讥笑出丑,泥人脸上也挂不住,顿时捂着脸,奔出了膳堂。
“娘!”叶空叫了一声,回头看着马姐,这回他动了真怒,冲上去,对着马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要不是周围人拉着,马姐当场就要送命。
不过也伤得不清,怕是没有三个月绝对起不了床。
所以这事惊动了九太太,虽然马姐也不是她亲戚,可那是她的人不是,打马姐就是打她的脸,人都好个面子,她这跑二太太来讨说法,想要把这母子赶出叶府才心安。
叶空揍完了马姐,就赶紧回了小院,安慰陈九娘,“娘,您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她胡说八道呢。”
陈九娘受人白眼受人欺凌,可都这次受的侮辱大,当着外院所有的家丁,揭她的伤疤,就算她这个早已习惯的人都受不了。
不过她又怕儿子一急做出祸事,想要笑着说没事,可眼泪却不争气地哗哗直掉。
“娘,您放心,不就是一块黑色素沉积嘛,我一定会给您治好的,到时候让她们的狗眼看看,其实我娘也是很漂亮的!”
正在说着,外边有人喧哗,李老四先过来知会,说二太太马上来看望陈九娘。
陈九娘一听二太太来,赶紧忍住眼泪, 去洗脸,叶空早已想好定计,反正咱现在有钱有本事,何必还呆在这叶府里受气呢?那二太太怕是看望是假,问罪是真,何不借机离开叶府呢。
出了叶府,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岂不快哉?
“哟,九娘还在做绣活呢?你这绣得越来越好看了,就算京城的大坊子里的师傅也不如你呀。”这女人要拉关系也是很容易的,先随便逮着什么,把你夸得百花齐放地,那再说话就方便了。
二太太自来熟地进来就是一番夸,说得陈九娘都不好意思了,腼腆道,“二奶奶,看您说的,我这就是自己随便绣绣,哪能跟大坊子里的师傅比呢?”
“九娘,大家都是姐妹,您可别这么客气。”二太太拉着陈九娘一起坐到床边。
叶空一看,不对劲呀,这不是来问罪的,虽然明知二太太黄鼠狼给鸡拜年,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呀,怎么样跟她说搬出叶府的事呢?
“二奶奶,我……”叶空想要插话。
那二太太也精明地很,迅速打断道,“哦,这就是空儿吧,我忙,都没时间来看望你,越大越有出息了,看这眉清目秀的。”
“二奶奶……”
“空儿呀,你别这么生分呀,什么二奶奶,你该叫二娘才是,这些年我确实没好好照顾你们,莫非还生二娘气不成?你不知道,我这个家也难当呀……”
要说这个女人也真的是能说,叶空和陈九娘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就听她劈劈啪啪,说地满嘴冒白沫子,当然了,不乏家长里短争风斗气的事,说的叶空不堪其烦,可又不知道怎么打断,只好硬着头皮听她开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