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一位应该是占夺原縻通向上境的机缘,从而将之替代归来,这应该也算是寄托气机的一种,只不过很是不容易做到罢了,这一位能做到这一点,还当真是不简单。
季庄道人言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道人笑道:“本是故友,见面不识不过缘法未至,缘法若至,一切皆明。”
“故友?”
或许是自身力量未曾完全的缘故,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季庄与曜汉私下交流过后,发现并不识得这一位。
那道人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一指那位存在所在之地,道:“我将会镇压此僚,不令那一位道友归来,两位道友去做该做之事吧。”
曜汉、季庄两人对视一眼,季庄试着问道:“道友是说……“
那道人淡笑道:“两位不必疑虑,我等对那玄元道人早有安排,诸有之中,并无他尊位。”
季庄不觉皱眉,毕竟力量未曾归回,不知其人所言何意,不过很显然,这一位也不希望张衍功成归来。
曜汉老祖则是一叹,道:“只是布须天守御严密,无隙可入,未知道友可有教我?”
那道人沉吟一下,道:“我如今需镇压那一位同道气机,防其归来,而为免诸世崩塌,我之伟力大多寄托在了造化宝莲之内,也分不出多少来,眼下只可为两位破开一线天机。”
他对着布须天一拂袖,似有层层波荡溢开,最后落在了布须天之上,随即收手回来,道:“我尚要消逐倾夺诸有之力,两位自去吧。”
他一转身,已然回了造化之地。
张衍力道之身虽也在留意原縻那里变化,可是很快,其人气机似遮掩去了一般,再也无法看到,只是他心中却是浮现出了警兆,随后不久,更是感觉到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出现在了虚寂之中,故也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未过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凌驾自身之上的力量过来,当即立刻调集诸多造化伟力上来抵挡,只是两相一撞之下,发现自己虽还能抵挡,可却也是被缠住脱身不得,暂时无法分力於他处。
季庄道人稍作感应,发觉布须天此时的确露出了一丝缝隙,不过他们伟力太高,却是无法入内。
曜汉老祖言道:“只能遣得我辈座下道传教众以道法相替,坏其根基了。”
他们眼中布须天内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演教,因为张衍没有造化宝莲,这便是其定世之基了。
不过正如张衍事先预料的一般,就算毁去这些生灵,也没有用处,只要他伟力尚在,那么一念之间就可回来,所以他们只能指望自家道传弟子能胜过演教教众了。
两人打定主意之后,就循着布须天这处缺口,将镜湖之中所有修道人及道传弟子,全数往里送入进去。
为免如此还是不够,他们又以伟力提拔起来不少大能修士,不过可惜,由於这等生灵得了他们伟力加持,大部分都是被拒挡在外,唯有少数能侵入进去,能起到多少作用并不好说。
神常、簪元等一众守御在布须天内的炼神修士都是察觉到了这等变化。
神常道人道:“道友如何看?”
簪元道人摇头道:“这些现世中事玄元道友未曾交代什么,显然不愿意我等插手其中,我等还是不要妄动了。
神常道人点头,毕竟布须天御主乃是张衍,其人伟力不在时,贸然动作,恐怕还会让其他同道误以为他们趁机侵夺此间,所以此刻能不动还是最好不动。
青圣没有插口,他现在还不知定世之基重要,所以对现世中一切生灵都是不屑一顾,就算破灭了,也不过一念转回而已,故是认为此事根本不值得理会。
张衍力道之身这时也是发现布须天内多出了一丝缝隙,明白这是方才那股伟力主人所为,此时又见得无数修道人大举侵入布须天现世之中,哪还不知这是针对自己定世之基而来。
这等炼神之下的斗战,他相信旦易、万阙等人自能应付,至於教派道法之争,以演教而今根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出胜负的,要是对面只有这么一点手段,那么拖延下去,对他其实是有利的,只要等到气道之身归来,那么自不难以伟力镇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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