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季庄拿住,那结果绝然不是被镇压起来,而肯定是会被逐入永寂的,反而过去解真关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他再是勉强避开一次法力波荡后,终於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心下一发狠,便按照法诀所记载的方法运转起了法力。
同一时刻,季庄道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心下稍作推算,却是发现原縻竟是在试着过去解真关,这令他神情一沉,以后者的心性,他也是认为以失败可能居多,那么届时替代其人的就是顽真了,那将会更为不好对付,故他也是当机立断,立刻一托造化宝莲,便对着原縻一晃,以求能在其人解化顽真之前将此事阻止下来。
正在观战的曜汉老祖此刻不由露出惊讶之色,同样没想到原縻居然敢去过那解真关,他也认为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确认,原縻身上便算有外力影响,也没有大到可以对抗季庄与他伟力的程度。
他心中不由盘算起来,若是这刻不去阻止,那么自己便就会失去这一枚棋子,而若是原縻渡得解真关失败,自身被顽真所替,这似乎比原来那旧主更是适合牵扯季庄的精力。
想到这里,他决意出手,便将造化宝莲抬起,对着虚寂之中就是一晃,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去阻拦季庄道人,而只是对其人放出的宝莲之力稍加搅扰。
季庄道人在感受到曜汉这边出手后,哼了一声,为了避免两朵宝莲之力碰撞过多,从而再度引出什么来,只能将宝莲之力收敛起来。
他知道自己方才还是稍稍急切了一些,将宝莲放出太早,导致曜汉老祖敢於出手,要是按压不动,其人在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调用多少宝莲之力的情形下,却未必敢有所动作。
原縻在把法诀运转起来后,神思顿时一个恍惚,发现自己似深陷入一片虚无之中。而后一个与自家全无二致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面前,并与他相互对视着,其人本来神情五官都有些模糊,可是随着两相挨近,却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原縻按捺下出手对抗的心思,按照法诀所演,他并不需要与之争斗,而是将自己心识意识逐渐收敛,并以法诀收敛藏匿,同时任凭这顽真法力侵略而来就可。
而在接下来,顽真或许会想方设法将他意识化去,可只要他能设法维持住,等到那一线天机出现,就可替得顽真,再度回来。
另一个原縻见他无有任何反抗,很快上得前来,法力一涨,就将他淹没了进去。
而虚寂之中,原縻本略显无神的眼神陡然又是恢复了光芒,只是眸中平静淡漠异常,再也没有先前慌张失措之色,面对季庄过来的法力他一个晃身,遁入某一处现世之中,
季庄神情难看了几分,这一瞬之间,原縻法力气机都大大抬升了一截,分明就是渡去了解真关,若只是单纯法力长进倒也罢了,现在其内中意识恐怕已被顽真所取代,这使其将会变得更难对付。
若只这样还罢了,只是稍觉麻烦一些,他能感觉到,那一位存在也是因此再度提升法力,或许距离恢复原来伟力已是不远了。
他念头转了几转,当即化出一道灵符,再度往布须天送来。
张衍也是感应到了原縻身上的气机变化,目光不由微闪了一下,这时他见得一道灵符闪现於布须天外,便化出一道分身至外,那灵符一晃,季庄化影就从中浮现出来,并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有礼。”
张衍还得一礼,道:“尊驾此来,又是为那原縻么?”
季庄道人叹了一声,道:“正是为此而来,道友方才恐怕也能见得,那原縻身上有颇多疑点,我疑这里面有我等皆不知晓的外力推动,若不及早将其人打灭,怕是惹来更大麻烦。”
张衍淡声道:“哦,那外力来自何处,连道友都不知晓么?”
季庄道人道:“我确然不知,以往还能以造化宝莲之力查探,可现下曜汉道友持莲在旁,我怕就算见得,也非见得定当是真,可便不提那外力,原縻只要法力增进下去,那一位存在冲早会法力尽复,那我等筑起的屏护便就毫无用处了。”
张衍对此却是不置可否,他道:“那尊驾欲要贫道如何做?”
季庄道人言道:“我稍候当全力追索原縻,要是那曜汉又有出手,还望道友能稍加阻拦,这般想来就不难拿下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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