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日后,到了约期,昊昌得借润名道人神通之助,意识一个恍惚,发现自己却是沉浸到了一处四面云涌之处,根本分辨不清这是何地。
等不多时,就见霞光阵阵,金花飞舞,而是便见一名凤冠霞帔,端容盛装的貌美女子立在那里,其狭长凤目流转之间,却是睥睨生威,令人不敢逼视。
昊昌见了她面,竟是不自觉流露出敬畏之色,躬身一拜,道:“拜见天母。’
嫪天母朱唇一启,道:“三帝下还是如此称呼么?’
昊昌顿了一下,再是一拜,道:“是,儿臣拜见母后。”
嫪天母唔了一声,起手作势一托,道:“我儿免礼。”同时她又微微侧首,隔着化影之地,往某处望有一一眼。
润名道人目光正好与之对上,虽是隔着无数界空,可他感觉到嫪天母却是看到了自己,不过他神情不变,就算化影之身相见,可难保没有什么东西可影响到昊昌,故是他必须旁盯着。
嫪天母收回目光,又看向三帝子,道:“你既然认为我为母,我亦当为你点明一事。”
昊昌态度恭谨道:“不知何事,请母后训教。”
嫪天母道:“此事却是关乎我儿性命,我儿需知晓,帝上既与你们既是骨肉至亲,同样也是昊氏族主,故而他有一桩本事,只要他愿意施为,可令任何昊氏血裔亡故,我儿若是反上天庭,却是需对此有所提防。”
昊昌一听大惊,道:“竟有这等事?”随即又以怀疑目光望去,道:“母后,果真如此么?”
他怀疑是有道理的。要是天帝真有这等本事,那么随时随地可以取了他性命去,那又何必非要令天君前来征讨?更何况他如今明着打出旗号要扫荡天庭,反意已彰,也未见天帝拿他如何。
嫪天母道:“我并未诓你,你不曾有事,或许是帝上另有考量,也或许是因某事所限,尚还无法做到。”
昊昌寻思片刻,问道:“此等事当极为隐秘,母后又是如何知晓的?”
嫪天母淡然自若道:“我是嫪氏族主,也是有这等本事的。”
昊昌神情微微一变,这等事非常好验证,随意找一个嫪氏族人便就可以,嫪天母犯不着拿这等事来骗他,他躬身一拜,道:“多谢母后提醒。”
嫪天母玉手轻挥,道:“无碍,吾儿小心为上便可,等你率众到天庭上时,我嫪氏自会替你引路开道。“”
昊昌再是一拜,道:“只儿臣这里还有一事,母后当知,扶托儿臣之人乃是全道真仙,等儿臣登位,当要奉全道为正教,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嫪天母淡淡道:“谁为正教,都是天家之事,吾儿继位之后,自己拿主意便是了。”
昊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谈妥,那么两者之间便再无什么妨碍了。
趁这个机会,他向嫪天母请教了许多天庭布置,而后者似是当真对他推心置腹,可谓知无不言。他心下也是大是振奋,有了这些,攻伐天庭的胜算大大增加。
待再无什么话要问后,他便与嫪天母拜别,随后意识退回到了身躯之中,此时他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找上润名道人,问道:“道长,天母言帝上有决断族人性命之法,不知是真是假?”
润名道人开始也是心中一惊,可后来却是认为,要是有这样事情,祖师没有道理不知道,若是不提,那当是无关紧要。故他言道:“帝子不必为此担忧,有太上护持,何人又能得伤了你?漫说殿下现下无事,便是殿下当真亡了,也一样能救了回来。”
不过话是如此说,但一个人在世印痕只有一个,若是被杀死,就算被唤了回来,也不是原来那人了,此言只是为了令昊昌安心。
昊昌一听,果是心定许多,现在全道唯有他才能坐上正教之位,想来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的,於是不再记挂此事,回至殿中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攻伐天庭一事。
因是润名道人曾提醒他天数有变,要他尽早发动,故是他此回动作极快,不过半月时日,就把诸事安排稳妥。
此一回由赢匡往虚空深处去,负责牵制诸天星君。而他自己这边,则由一众全道真仙相助,率领亿万妖卒,以及万余炼气士,冲破界河,浩浩荡荡往天庭所在杀来。
天庭之外本有神山大岳及天河环绕,平常都有仙官神将镇守,外间更有星君逡巡,本来是牢不可破,可是这一次,昊昌军阵至外,竟然无人阻挡,甚至一些地界上,还有嫪氏族人暗中撤去人手,放开关门,由得他长驱直入。
这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许多险关要隘居然就这么放他轻易过去了,顺利进军的同时,他对嫪天母的势力也是心惊不已。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只是几日之间,大军就到天界碑前,而过了此处,前方就是天庭正殿,应元宝殿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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