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清气终落洗冥空(1 / 2)

大道争锋 误道者 3157 字 2天前

瑶星上宫诸长老若是通力携手,相互配合,哪怕是虚空之中一些横行无忌的神怪,都可以轻松围剿,现在虽是刍衡不在,缺少了明火攻坚一环,但是整体实力仍在,尤其人数上已是大大超过张蝉这一方,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就不难将九洲诸人压了下去。

而他们一旦占据上风,就能将优势不断扩大,再也不可能给人翻盘机会。

张蝉没有因为支援到来而保守应对,他判断出这九名长老方从虚空遁出,现在还弄不清楚具体情形,必然有一个短暂的调整过程,这个时候他们大可以趁机进手,不让此辈从容布置,他大声道:“华真人!”

华英翎明白他的意思,心念法诀,把法力鼓动起来,法相又是势大数分,白虹大河翻天卷地,将到来九人一同罩入进来。

这般做消耗虽是不小,可法坛距离修筑成功只余大半日,坚持这般久当是不难。

这些长老突遭侵袭,如他们所料,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对抗,而是往后退去。

而另一边,司马权和彭向已是定下对策,趁着此辈退避之时,全力运法,不一会儿,就将一座幻域撑开,将瑶星上宫所有人都是笼罩其中。

一十九名长老对此毫无察觉,所有人都是沉浸入了幻域之中。

张蝉等人本是准备继续进击,而忽然之间,却见对面所有人都是在凶鸟背上僵立不动,似是失去了魂魄一般,不难猜出是司马权或是彭向出手了,不由大喜,正要趁势将这些人拿下,然而这个时候,一道阴风卷过,司马权虚影拦阻前方,道:“几位莫要动手,此辈陷入了我与彭道友的玄阴幻域之中,这个时候稍有一点外力,或是外间威胁出现,就有可能激动其身躯之中隐藏之物,致其惊醒。”

张蝉忙是停下,道:“请教司马真人,可以拖延此辈多久?”

司马权也没有办法准确回答,要是只是对付十数位洞天层次的修道人,那他根本无需如此麻烦,轻易就可将之镇压下去,可因为这些血裔身躯之中那股晦涩意识的存在,他们只能采取尽量不惊动这股力量的手段,也实难言什么地方就会出了纰漏,只能道:“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余慕离在躲避过那卷涌过来的白虹水浪后,却是忽然发现不对,此刻凶鸟背上,所有人都是不见,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站在此间,

不止如此,连对面那些魔神信众,盯上盖陆巨城,都是消失而去,只余天海有存。

他暗忖道:“莫非是入了什么梦境幻障之中?”

其余不说,芎陆之上,就有眠宗很是擅长此道,将入拖入梦境,陷而杀之,在他看来,魔神信众既然能在海域之上设布出那些迷障,此刻弄出这等阵仗当也是可能的。

他并没有慌张,把发须一撩,当中独目睁至最大,只是观注片刻,却是见得一个个模糊虚影,分明就是那些不见了影踪的长老,可看去此刻也如他之前一般,除了自己之外,再见不到其他人,一个个不是茫然无有头绪,就是烦躁不安。

见找到了其等下落,他心中一定,决定先把粦烛找了出来,於是使了一个秘术,独目之中泛出一道光亮,射在虚空之中,面前景物竟是缓缓融开,露出了底下真实。

粦烛在察觉到众人不见之后,连想了数个办法都是无用,他秘术神通全在於自身,并没有任何破除幻境的办法,故是找不到出路,此刻忽见面前景物化消,不由看了过去,见是余慕离身影显露出来,欣喜道:“余长老,我便知道这等迷障是困不住你的。”

余慕离道:“这迷障也有些门道,若不是我有些手段,恐怕也只能被困此中,无法看破迷障。”

粦烛点点头,郑重道:“余长老,还要劳烦你把其他长老都是找到才好,不然被困长久,说不定就可能遭了魔神信众的算计。”

余慕离道:“我只能尽力而为。”

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任何消耗,每一次都要动用血脉之力,且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成功,不过现在情形时只有他一人有突破迷障的本事,只能靠他出力了。

他吸了口气,没有马上施术,而是站在那里等待血脉之力回复。

若是修道人,消耗法力过多,那么吞吸丹药灵机就可补足缺失,可他力量来源是冥空神精,可却不敢轻易炼化,这东西在能够帮助他们提升的同时,也很容易成为他们自身负担,平时也只感一丝丝小心运炼,更不用提现在了,所以只能由得己身缓慢回复。

好在他只差一步就可化身神怪,所以体魄也是强横,大约百来个呼吸之后,就已是恢复了元气。

於是一睁目,又开始找寻其他人。

只是他专注施术之时,却是不曾发现,粦烛面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

用不多久,他便将一名长老找了出来,稍作休息,又是继续找寻下一个。只是随着血脉之力消耗,他每次恢复所用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等到找来十余后,他已是感觉疲惫非常,头脑昏昏沉沉,就在准备把余下之人都是找出来时,忽然发现,周围很是安静。

他抬首一看,见除了粦烛站在自己旁边外,方才救出来的长老都是不见影踪,不由讶异道:“粦长老,诸位长老哪里去了?”

粦烛一怔,看了看他,似是有些奇怪,道:“不是都被困在幻境之中了么?余长老是否另有想法?”

余慕离不由得眼瞳一缩,他心中感觉十分不对,自忖道:“莫非我刚才所为只是幻象不成?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现在所见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说我从一开始被幻象所迷惑,从来没有真正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