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血脉不同,彼此差异也相当大,如神怪血裔,一旦开觉出来,哪怕不曾修习秘载,所能发挥的实力却是比之通常大族凶兽及邪妖血脉强横的多,这也是为什么离明血宗所有弟子至少都是大族出身,此是为了保证了其等血脉不会太低。
不过血脉较好也只是带来的一个较高的,过去也不乏只是纯靠修炼秘载就此成为强横大能的人物,这便是宗门的作用了。
韩定毅在想,在吞下那蛟龙精血之后,他也相当於是一个真正龙种,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利用其中法门修行,
他并没有忘记自身功行道修,只是碍於现在玉砂子不多,不足以支撑他的修行,而现又迫切需要自保之力,就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在参研数日后,他记起了宗门来人所言的回山经筑,於是翻开牌符,乘动飞筝行往那处。
他本来以为此地只是一座寻常经阁,没想到得地界一看,却是足足占据了一座山丘,高台大楼林立,经卷藏书不计其数,顿时感觉来对了地方,有了这些,能够更为快速的知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只是在迈步入里后,却发现不少前来观书之人对他指指点点,并窃窃私语,他起运法力听了下来,却发现众人所议论的,却是他杀死韦氏两名弟子之事,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本是就是碧羽轩掌门嫡脉出身,对这些事情的认识远比一个普通弟子来得深刻。
这次事情,实际上是让韦氏落了面子,对方遮掩还来不及,绝不会主动向张扬,可现在却好像弄得人尽皆知,这背后一定有推手存在。
他不知出於什么目的,或许是为了打击韦氏声望,可不管怎样,他这作为其中最为弱小的一方,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他心中此刻有了一些不好预感,但随后神情又恢复如常,不管如何,唯有先利用这段时间壮大自己,能吸纳多少东西就吸纳多少,大不了一走了之,莫说万阙星流,只芎陆也广大无比,他离了这里一样也可以存身。
此刻宗门四道之一的任道之中,一座华丽宫室之内,床榻之上正躺着一个窍窍弱质的少女,其正在不停咳嗽,脸颊上是病态的嫣红。
一个身披凤翎大氅,额头挂有一滴银泪的女子正坐在榻边,伸手按上她的额头,好一会儿,少女才安稳下来,其声音虚弱问道:“阿母,女儿这怪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女子柔声道:“弦儿莫怕,阿母自是有办法的。”她再是一按,少女沉沉睡去,只是眉宇间还是带着一丝痛楚之色。
她叹了一声,自己这女儿天资横溢,不到五岁就已是能够开觉血脉,九岁二次开觉,如今到了十五岁,已然是三度开觉了,同龄之人,无一能比,本该是一飞冲天,可是没想到,三度开觉之后,却是染上了族中流传的一种血裔怪病,才导致眼下这等模样。
此病族中百人之中才有一个会得,可她没想到落在了自己女儿头上,通常此病无药可医,但是有一个办法,若将他人血脉攫夺过来,再种入她女儿身躯之中,这样不但可以治好此疾,运气若好,还能使得开觉出来的血脉威能更为强横。
可这里有一个困难,所选对象的血脉必须要能压过少女自身血脉,凌氏乃是青女血裔,就算宗门之中的三十三家神怪血裔也不能相比。
当然,能高过的不是没有,可拥有这等血脉的族门,无一不是拥有强横的背景实力,却不是她所能觊觎的,贸然下手,也只会惹来灭顶之灾。
然而这个时候,韩定毅却是入了她视野,真龙血脉却是压过青女血脉不止一筹,而且其人看去背后也无甚背景,正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这样做虽是对那被夺取血脉的人来说不太公平,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那女子安抚好了自家女儿,转了出来,对一名等候在那里老者言道:“这段时日你替我看好此人,他需要什么都给他,不要吝惜。”
老者明白,韩定毅现在还达不到掠夺血脉所需的条件,这般作为只是令其尽快进入二次开觉,待养熟了之后方可拿来一用,只是他仍是存有一丝顾虑,道:“血脉被夺之人必死无疑,此人可能背后有真龙,主母当真要这么做么?”
那女子淡淡道:“若真是有,哪会让他到得此处?早便收入龙宗了,你也不必多言,此事我已决定了,任何后果,自有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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