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易一扬袖,将五件道器排在诸人面前,言道:“下来便要出手对付那域外天魔,这些道器既入我手,不可再被那些妖魔得去,留在在下这处也是不妥,最好分而收藏。”
说着,他一指阴阳纯印,道:“诸般宝物之中,便属这一件威能最大,法力最宏,在下以为,这理当是交由张道友来保管。”
傅青名赞同道:“此举妥当,此物名为印,实为剑,张道友本来便擅长飞剑斩杀之术,由他收着,却是最为妥当。”
旦易心下也是属意如此,见乙道人也无反对之意,便就一点此宝,其便化得一道灵光便飞去。
张衍则是起心意一引,此物已是遁破虚空,落在身前,他拿来察看片刻,见上面原来气机已然抹去,就大袖一卷,就将之收了进去。
实际上,现在这些道器就算到了他们手里,暂时也发挥不出多少威能来,还需要重作祭炼,不过收缴了上来,却是削弱了妖魔实力,其此刻若还有太一金珠,那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旦易伸手一拿,将玄始鉴阳图抬起,感叹道:“方才斗战之中,此物对妖魔一方可谓至关紧要,那陆离便是依靠了此物,方能在张道友秘法神通之下败而不亡,屡败屡战,此物虽无杀伐之能,可得了此宝,便等若多了许多性命,诸位以为,此物当交予哪一位合适?”
张衍笑了一笑,言道:“贫道便不拿此物了。”
玄始鉴阳图这等东西,虽可寄托性命,可他却不信任,而且性命重来一遍,那还是自己么?却也未必见得,故是此物为他所不取。
傅青名则道:“傅某乃是道神之身,若根本坏了,得此也是无用,若根本不坏,也无惧外劫,此宝若到我处,却是明珠暗投了。”
乙道人也是一摆手,道:‘这些宝物都是人道修士所炼,在乙某手中不见得可用出什么,尤其是这玄始鉴阳图,需得签入自身气机根本,乙某却不放心,倒是那御宇黄天境有几分意思,诸位道友若无异议,不妨交由乙某看顾。”
旦易考虑了一下,既然三人都不愿意拿得此宝,那就只有先放在自己这里了,他将此物收起,随后抬手一拨,将御宇黄天境送去乙道人手中,转而又道:“这余下两件宝物,吕元金锺与干坤颠倒葫芦,此皆为攻杀利器,傅道友、乙道友,你二位不妨各持一件,也好用以威慑外敌。”
至於外敌是谁,不言自明,现下是那些域外天魔,可放长远看,仍然是那些先天妖魔,除此外,这里还需再算上那太一金珠。
傅青名稍作思索,道:“那干坤颠倒葫芦有乱挪界空之能,可以伤敌,亦可护人,傅某门下有不少门人弟子,倒是用得上,诸位若是放心,就将此物交由傅某吧。”
乙道人很是无所谓,道:“既如此,那吕元金锺就由乙某来保管好了。”
旦易一笑,一拂袖,将两件宝物送去二人处,又对乙道人言道:“乙道友,这非是保管,而是要好生祭炼,未来当有大用。”
乙道人接过来,大笑道:“既在我手,当不会将之埋没了。”
傅青名道:“只是这些道器终归非我祭炼得来,就算占据布须天,可采摄宝材再炼趁手之物,可也非是一时之功,在此之前,还是要仰仗这几件法宝。”
张衍见五件宝物各有落处,便也起念一引,霎时挪转虚空,将灵寰如意及那先元敕印送至三人面前,并道:“这两件法宝也是妖魔自我人道手中得来,今日也可一并定下归属。”
他手中便不算藏空玉胎、荡神天旌等物,也已是有了连真碑及琉璃莲花盏,现下又多了阴阳纯印,他也无心去祭炼太多,何况未来还要祭炼自家趁手宝物,更是不可能去顾忌这些,留在手里并无用处。
傅青名笑道:“我等手中皆有攻伐之宝,唯独旦易道友手中无有,不妨都是交给了他处置吧。”
乙道人也是笑道:“此言有理。”
旦易摇了摇头,他一人也祭炼不了这许多,何况还有天生金莲在手,与这些道器相比,他认为此宝才是根本,不过想了一想,还是一卷袖,将之收了起来,并道:“那这两件宝物便暂且先放在在下这处,若哪位道友有所用,再来在下这处拿取便可。”
张衍这时开口言道:“贫道与妖魔斗战之时,发现此辈惯用的四件宝物,彼此都有法诀相引,如此便失了御主,也不怕外人夺去,我辈四人,也当合力演化一道法诀,以备万一,如此将来便有变故,有宝失落在外,他人也可随时收了回来。”
旦易点头道:“此事确该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应大小事宜可待妖魔将布须天大阵撤去后再作议定,如今既然宝物已是暂有归属,那我等该是商量如何对付那域外天魔了。”
乙道人问道:“张真人可是知晓,我等该是如何对付这等物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