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道人一躬身,道:“长老容禀,若是那里真被邪魔占据,寻常弟子恐怕去也无用。”
彭长老解下一块牌符,递给他道:“你持此符去往秘殿,请殿中长老出面。”
梁惊龙在封敕金殿待了足足有一整日,方才自里出来,回去客馆之中,菡素过来问道:“夫君,可是有收获么?”
梁惊龙笑道:“彭辛壶在不弄清楚我底细前,是不会轻易给我答覆的,此还有的等,我想此刻,去往并灵天的人已在途中了吧?”
菡素担忧道:“会否有什么不妥?”
梁惊龙道:“能有什么不妥,我早是安排好了,其等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你便在此安心宿住便好,我已命人去给你合适转生之地,相信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
菡素道:“听凭夫君安排,只是女儿修为还望夫君多多上心。”
梁惊龙看她一眼,道:“筱璎亦是我女儿,我自不会让她耽误了。”
一晃之间,两月时日过去,
梁惊龙极有耐心,这段时间内就在封敕金殿和客馆两边两回,除此外,就是指点菡筱璎修炼,根本无有任何异动,不过暗中对他的监视却半点不见放松,。
这日他正与菡素说话,忽感有异,道:“这里并无外人,出来吧。”
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却是一个身形俊健的年轻修士,对他打个稽首,道:“见过师兄。”
梁惊龙坐了下来,道:“说说吧,如何了。”
那年轻修士道:“师兄,小弟已是看过了,玄洪天界外大阵依旧存在,并没有因为张道人把那玄石取走而散了,而再外一些,则有那玉鲲守卫护,小弟似一到那处就被发现,故也不敢久留,只能早些退了回来,恕小弟直言,要去往那处的时机尚不成熟。”
菡素有些不解道:“夫君想去玄洪天?那神物早被那张道人取去走了。”
梁惊龙笑一声,道:“当年太冥祖师在玄洪天逗留极久,或许还会留下不少好物。”
菡素摇首道:“洛山观占据玄洪天百万载,便有这些东西,恐怕早让其等得去了。”
梁惊龙道:“那却也未必,不看上一看,我却不甘心,且不止玄洪天,有许多界天我一样要去得,你便不用多问了。”
菡素深深望他一眼,她心下猜测,或许梁惊龙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不愿告诉她罢了,不过她法身已散,自认想这些也无用处,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夫君既有事要谈,那妾身便先回避了。”
说着,万福一礼,就避去后殿了。
梁惊龙待她走后,以神意传言道:“师弟你这些时日看下来如何?”
那年轻修士回言道:“彭辛壶颇有手段,诸天之内,大抵都是给他慑服了,若是再给一段时日,我等就想再插手,也无机会了。”
梁惊龙道:“此回我等到此,是在君上面前立下誓言的,不把善功之法坏去,那便性命难保。”
那年轻修士道:“师兄是否已有定计了?”
梁惊龙道:“现在局面无非是彭辛壶依靠他联合的几方势力压服诸天,这里两处入手,一是设法挑起其与友盟之间的矛盾,瓦解其盟,二是此回尽可能调走青碧宫之人,如此一来,两边轻重失衡,必生内乱,那时我等就有机会了。”
两人几句话说定过后,那年轻修士自神意之中退出,正要走时,他冲疑一下,问道:“师兄,玄洪天中当真有什么宝物么?”
梁惊龙哈哈大笑,道:“或许也,也或许没有,你需知道,你往玄洪天去莫非真以为彭辛壶察觉不到么?我此举是做给他和他那些友盟看的。”
他知道,玄洪天洛山观驻守百万年,后来张衍又去到那里,便就算有什么东西也早便拿走了,他这么做不过是混淆视线,好让余寰诸天之人拿不准他们此回到来的真正目的。
年轻修士委婉言道:“师兄,这……诸界天主皆非蠢人,恐怕不会有人轻信。”
梁惊龙不在意道:“不过是招闲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年轻修士想了想,便躬身告退了。
只是两人都不曾发现,就在他们说话之时,阁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无形阴影立在角落之中,见那年轻修士告辞离去,其也便化一道无形阴风,凭空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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