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倚继续道:“我在昀殊界内本来过得甚是如意,未想到这些邪怪居然凭着昔年一点蛛丝马迹找上门来,昀殊界如今看来是要抵挡不住了,我需得找寻另一处地界躲避。”
司马权道:“尊驾看来想得我背后宗门庇佑?”
杨双倚认真道:“这正是在下所想。”
司马权道:“先不说我背后宗门会否接纳道友,道友为何要选择我等,是再找不到其余选择了么?”
杨双依点头道:“眼下确实只有贵方一个选择,但除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盯着司马权双目,道:“贵方连道友这等人物也可接纳,但接纳一个邪怪,想也不算什么吧。”
司马权沉声道:“我宗门能留我在门中,那是因为我本乃是修士,且对魔头了解甚深,甚至有诸多克制手段,但是邪怪,却是从未有闻,也不知道到底有何手段,破绽又在哪里。”
杨双倚往后一仰,轻笑道:“我懂道友的意思,道友是魔身附躯,但并非魔头,我虽邪怪转生,却也非是邪怪,关於邪怪的一切,若是谈妥,我可全数告知道友,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关於邪怪的极大隐秘,牵涉到一件物事,贵方如是得了,定会有莫大好处,若我得以投效至贵方处,那大可以献了出来。”
司马权知是对方抛出的条件了,可他无法做主,还需想界内回禀,便道:“过些时日我会与尊驾再作详谈。”
杨双倚显然也知这里面的关节,欣然道:“那我等着道友就是。”他抛出一块牌符,“如要寻我,持动此物便可,我自会赶来。”
司马权接入手中,看了一看,便与那青铜面具摆放了一处,道:“今日我等所言,可有被窥探之可能?”
杨双倚道:“道友放心,我身上有一件宝物,不怕他人窥看。”
司马权点点头,“还有一问,以尊驾之见,昀殊界到底能撑得多久?”
杨双倚露出一丝讥嘲笑容,道:“那便看那几位上真的决心有多大了,以我对此辈的了解,恐怕到不了最后关头,他们便会抛却门人弟子,独自逃离了,一如前回所做一般,”顿了一下又道:“是以我奉劝贵方小心此辈,别替他们白白顶了灾劫。”
言毕,他站起拱了拱手,“多谢今日好茶款待了。”便一甩大袖,潇洒离去了。
司马权看着他离去,心下则是在思量,对方这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是手中线索太少,还难以分辨。不管如何,待见过昀殊界上层之后,可顺便将此事禀告界内,看几位上真人如何做决定了。
等到第二天,就有人来请司马权,他便随其而去。
此行与大威天宫之主明仙龄见了一面,不过凡蜕上真出来,乃是表明对他这位使者的看重,涉及到具体事宜,自不会亲自下场,而是派遣了其门下大弟子谭晋与他相商。
跨界相援,非是小事,里面需要牵扯极多,不是一日两日可定,司马权与谭晋谈了不下一月时日,进展却是颇缓。
谭晋认为他有些条件太过苛刻,委实难以接受,不过司马权却怎么也不肯松口,反正急得也不是九洲这一边,他深信对方终究还是会答应下来的。
而出於谨慎,这段时日内他并没有去找杨双倚,后者也未再出现过。
这一日,司马权又与谭晋谈了一次,见仍是没有什么结果,便道:“谭道友,有些事情在下也难以决定,你也无法做主,你看这样如何,我许把此间之事向界内做个回禀,看宗门如何决定,便请你差遣一人送我下界,我去取一件摆在那处的法器,好与界中交通。”
谭晋犹豫了一下,考虑这般下去不知道什么才有结果,还是同意道:“如此也是可行,道友可需人相陪么?”
司马权回绝道:“不必了,在下一人便可。”
谭晋道:“那好,我便亲自护送道友一行吧。”
司马权道:“有劳道友了。”
谭晋对外一拜,当即有一驾法符飘飘落下,他接了过来,道:“宫主已是赐下穿界符诏,道友请站到我这处来。”
司马权起得身来,走至近前,谭晋把符诏一晃,面前景物就是一变,司马权发现自己已然落在了白界之内,正站在一处山头上,他打个稽首,道:“多谢道友相送了。”
“哪里。”谭晋客气回了一礼,并道:“道友若是与界内谈妥,可回到此处,到时自有人回来接应。”
司马权点了一下头,便腾身而起,化一阵阴风不见。
谭晋神情深沉,他曾想过通过司马权联络本界的法器,趁机找到其背后宗门所在,但考虑到这么做很可能触怒对方,而且对方既然敢说了出来,那定是有防备的,眼前邪怪才是大敌,既便谈不拢,也不可再行树敌了,微叹一声,摇了摇头,一转身,也是从原地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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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