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而言道:“宫主,这样只靠我二人,胜算着实少了许多,未必能拿下此人,将来还会有更多麻烦。”
杨传道:“我会把段护法派过去相助你等,可还有问题么?”
商昼打个稽首,道:“若是三人,那便够了。”
段护法名为段粟,乃是玉梁、积气两家联手扫荡钧尘界时被迫臣服积气宫的帝君,因是与宫中签立了法契,故是杨传对其极是放心,上回他带着蒋、商二人往玉梁教来时,便是由其负责镇守宫门。
待得仪晷之上光影散去,商昼这边也是抚平了灵光,他回过身来,对站在一旁蒋参言道:“不知为何宫主改了主意,莫非是公氏兄弟又出现了不成?”
蒋参一思,道:“不会是公氏兄弟,如是有这等消息出现,我等当第一个知晓,因是有什么意料变故,宫主才会这般急着下手。”
“变故?”商昼惊疑道:“莫非是九洲修士么?”
蒋参冷声道:“九洲修士当还没那么快到来,也许是宫主感应到了什么,既然宫主吩咐了,那我等这边照做就是了。”
事实他们现下所做一切正是为了与九洲修士抢时间,容不得慢慢计议,哪怕一些地方明知道有不少疏漏,也只能先做了再言。
百多天后,顾栗在阵道相助之下到的中天域中。三人商议了一下,便就乘渡法驾,往左天域而来。
贝向童虽然自身不动,但并不是说不曾关注中天域中形势,也是留有不少耳目在那里,三名帝君往左天域来,这动静怎么也是掩饰不了的,他立刻便知道了这个消息。
若是两人,他还能凭籍地利稍作周旋,而三人却怎么也是挡不住的,需得找寻盟友方能对付。他思量许久,就把神意向外一放。
同一时刻,正在持坐之中的饶散人生出感应,把神意与之相合,霎时之间,两人便在一处浑噩界空之中会面了,
饶散人打个稽首,道:“不知道友寻我何事?“”
贝向童回了一礼,道:“积气宫已来寻我,此次来得蒋、商、段三人,我一人独木难支,但若是道友愿意相助我,凭我二之力,再配合以禁制阵法,挡下这三人当不在话下。”
饶散人却是未有立刻做出回应。
贝向童神情倒显得很是平静,道:“道友可是不愿么?”
饶散人摇摇头,道:“道友此前将所有有关饶某的消息都是抹除干净,未有使得蒋参二人发现饶某行踪,对此饶某十分感激,算是欠了道友一个人情,这个忙定是会帮的,只是饶某心下却有一个顾虑。”
贝向童道:“可是因为杨传么?此人若来,的确不好应付,不过饶道友当时知晓公氏兄弟所在,若得他们相助,挡住杨传不是难事。”
饶散人望去一眼,难怪对方先前几次主动接近自己,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不过公氏兄弟要是现在放出来,弄不好就要先转头对付他,是以万万不会如此做得。
他呵了一声,言道:“怕要让贝道友失望了,饶某确实知晓公氏兄弟在何处,但是因约誓之故,现下他们还不方便在人前露面。”
贝向童点头道:“那却不知要等到何时呢?”
饶散人回道:“至少也是在百年之后。”
对此他并未隐瞒,那是因为在他估测之中,等不了百年,钧尘界就会发生大变了。
贝向童沉吟道:“要是这般,仅仅凭我二人,的确是无法对敌杨传了,不过在下仍是想邀道友与我一道打退蒋参等三人。”
饶散人十分意外看着了他一眼,道:“道友可是还有什么筹划么?”
贝向童道:“积气宫先前曾招揽我,但我不曾应允,那是因为主动投顺,其未必有会多会看重不说,不定还会逼迫我签那契书,可若待击退蒋参三人之后再与其做此商量,杨传心存顾忌之下,就有极大可能做出让步。”
饶散人点了点头,他想了一想,道:“既然道友如此坦承,那饶某亦说一说自家打算。”顿了顿,他才道:“我本是魔宗修士,於我而言,积气宫与九洲修士也并无什么太大分别,如此说,道友可是明白么?”
贝向童怎会不明白,他眼眸微凝,“原来道友还有这等想法,不错,对道友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出路。”
饶散人好整以暇道:“我若答应与道友同进同退,到时道友若不愿做此事,碍於誓言,那么便可能断绝这一条路,但若道友愿意,那饶某可立刻与道友立契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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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