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永听了一惊,随即霍然站起,目光盯着他面,冷冷言道:“怎么此事之前从未听你说起?”
法宝竟能增添雷法威能?这事连他身为掌教,怎么从来不曾知晓?
早知此物如此重要,他又怎么会拿去给小儿玩耍?
容君重诚恳言道:“掌教容禀,非是容某不说,而是贺真人有过关照,至於缘由,真人未曾明言。”
杨殊永听得是门中洞天真人如此安排,容色稍霁,而且眼下也非追究之时,想了一想,便道:“好,这便与你取了来!”
他立刻喊过一名**,命其去取。
过不多久,那**就转了回来,可看去却是两手空空。
杨殊永怒道:“法宝何在?”
那**把头一低,道:“**前去讨要,可杨小娘百般不愿,**……”
话未说完,杨殊永就知晓自己女儿又耍小姓子了,他一跺脚,只得亲自去拿。
不一会儿,他沉着脸转了回来,将“三岳镇气圭”交至容君重手中,沉声道:“容真人,你乃我轩岳中流砥柱,此战可胜不可败,你明白么?”
容君重神竦心惕,肃然点首。
杨殊永看了看天色,沉吟道:“天时不早,真人可要运功调息,待明曰再战?”
容君重却是否了,道:“不必,张道人连番施展神通道术,此刻定是比我更为疲累,正可上去邀战,要是错了过今曰,待此人法力回复旧观,怕是更难对付。”
杨殊永见他说得在理,也就不再阻拦,对着他起手一拱。
容君重躬身一揖,再对自己门下**看了几眼,就纵身一跃,化遁光飞去,到了云中,冲着锺台那处高声道:“张真人,方才容某仓促应战,让你占了不少便宜去,细思下来,颇觉不服,不知真人可敢再来一斗?”
张衍双眉一挑,本来也是欲去寻轩岳一战,容君重此来却是正合他意。
与对方与所想不同,他虽几次施展神通,可毕竟曾成就一品金丹,底子摆在那里,实则法力并未耗损多少。
白长老警惕道:“容君重方才面对张道长时慌张退避,此刻倒是敢来叫阵了,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
张衍微微一笑,他来得东胜后,还未遇到真经可堪一战的对手,方才观战下来,他能感觉到这容君重应该还有所保留,要是真有什么厉害手段,他也不吝见识一下,便自席上长身而起,朗声回言道:“既是容真人有意分个胜负,贫道可奉陪到底。”
言罢,脚下就缓缓生出一团云霭,托着他身,飘然而上,须臾到了容君重前方不远处立住。
底下所有修士皆是目不转睛看来,两派气数命运究竟如何,可以说尽归於两人这一战了。
容君重也不多言,朝前方施了一礼,就把宝树祭起,随后也不上前,而是迅速往后退去。
到了十余里之外,双手捧着玉圭来回一磨,登时有一道如柱灵光飞射入天,再是一摇,霎时间,天象生变,四下里有雾气弥漫,天中又有重云压来。
不一会儿,方圆二十余里内,望去皆是雾蒙蒙一片,连他身影也是被彻底掩去。
容君重方才还有一点未曾与杨殊永明说,修为了三重境后,此宝对门中玄功《三广汇要法》亦有颇多助益,只是之前修到此等境界之人都是受了誓约,是故一概守口如瓶。
尤其教中这门“三音三空雷”,得了此宝相助之后,两者相合,可臻至无形之境,威能几是不下於大弥祖师所传神通了,借此他才有信心与张衍一斗。
张衍本拟以紫霄神雷克敌,可思及容君重手中宝树非是凡品,若是寻不到其来处,未必能够建功。不过手段神通不少,不用此法,亦有办法对付,笑了一笑,道:“容道友搬弄雾云,可是欺贫道不谙此道?那便试上一试,看那道法,究竟是谁家高明!”
说完,他一声喝,起手掐了一个法诀,身周围立时涌出一团团浓郁雾气,内中传来闷雷之音,震如擂鼓,又有电蛇窜闪,声威惊空,随即滚滚荡荡弥漫开来,只顷刻之间,便就笼遍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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