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妹眼波流转,问道:“师伯,此物确实在此人手中么?”
公羊盛左手处,坐有一名下巴如杓,面有褐色斑纹的秃顶老道,他接言道:“谭师妹,此人并未回去东华洲,除双月峰外,也未曾去过他处地界,那神兽卵胎应是还在他手中。”
这秃顶老道说话似乎极有威信,谭师妹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言了。
叶极流一双锋锐目光又朝着公羊盛盯了过来,“师叔,小侄愿往双月峰一行,为我神教夺回那神兽卵胎,只是小侄也知,一人之力怕力有未逮,还请师叔再遣一人与小侄同行,那便有几分把握了。”
公羊盛发出一声震动大殿的笑声,却是语出惊人道:“此去双月峰,不是一二人之事,而需我等七人同去,方能有最大把握!”
这话一出,底下一阵惊呼,那蓝袍道人双手一张,惊问道:“师叔,我等都去了双月峰,那,那总坛何人镇守啊?”
公羊盛笑道:“这却不难,我等可在先前做好布置,造出我等皆在总坛之假象,以迷惑清师观与金凌宗,有祖师神像及阵法相助,就算有敌大举来攻,也不是旬日之间可破,再说凭我教中引渡金桥,万里之地瞬息可至,待我等合力斩杀此人之后,再回得总坛也是赶得及,如是一切顺利,怕是两宗弟子还未有所察觉,我等便就回返了。”
蓝袍道人喃喃道:“七人,七人,那是我列玄教倾巢而出了。”
公羊盛眯着眼纠正道:“屈师弟却是算漏了一人。”
蓝袍道人愣了一愣,随后拍了下额头,道:“对对,小弟怎把他给漏了。”
谭师妹想了想,道:“师伯,非是小侄多言,以八人斗一人,虽是万无一失,但是否小题大做?”
公羊盛容色一正,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那张道人能杀得了郭、庞两位师侄,那即是说神通极是了得,万万不能小觑,况且得了这神兽卵胎之后,我教大兴可期,怎能说是小题大做?”
叶极流一阵兴奋,道:“那还等什么?师叔,何时动手?我愿打头阵!”
这时,那秃顶老道缓缓出声道:“叶师弟勿须急躁,今日公羊师伯只是召你们来商议,此事尚需一番周密布置,照贫道看,用个三,四年,也就就差不多了。”
“什么?还要三四年?”叶极流一听这话,眉眼一阵抖动,忍不住跳了起来,“那人早跑了!”
公羊盛伸手按了按,道:“叶师侄坐下说话,你尽管放宽心,那张道人现在双月峰上炼宝,传闻此宝由梁长恭与魏叔丹两人一起动手,又采买了许多宝材,我已问过教中炼器能手,说那不是三五年之内仓促可成的,是以不用急切。”
叶极流想了想,嘿了一声,有些悻悻地坐下。
底下蓝袍道人却没有这么乐观,他仔细盘算了一回,朝那秃顶老道看了看,道:“三、四年布置,胡师兄其实还是少里说,那双月峰是何等所在?岂是说去便能去的,一个不慎,贞罗盟一十三位长老齐至,借助双月峰处阵法,定能将我等一个不差,全数留下。”
沙道人突然道:“师兄,你似乎忘了一个人。”
公羊盛看了过来,沉声问道:“谁?”
沙道人淡淡道:“程茹,程真人。”
这名字一说出来,顿时有好几人都是脸色一变,程茹正是贞罗盟背后那位洞天真人的名姓,虽然久不露面,但只要她在贞罗盟中一日,他们便永无可能自双月峰平安出来。
公羊盛微笑道:“师弟所虑有理。”
沙道人神色一动,诧异道:“莫非师兄早有安排了?”
公羊盛目光从诸人脸上看过来,忽然起手向上拱了拱,道:“诸位不必忧心,我已请得那一位出马,这位程真人届时定不会出来阻拦我教中人。”
“那一位?”
众人立时醒悟过来公羊盛所言何人,眼中露出畏惧之色的同时,也是心头一定。
沙道人苦笑道:“既然那一位愿意出山,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我教送上的供奉,怕就此又要多上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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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