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俱是玄门十派之一还真观门下四代弟子,虎目道人名为赵厚舟,道姑名为佘雨棠,这两人皆是化丹一重修士,而这少女名为金琼娘,而那瘦弱道人名燕仲杰,都是玄光修为。
只因他们要去一处名山探查仙府,是以要炼制一件躲避水火的法宝,但此宝不同与寻常法器,炼制之时需一丹力雄浑之人相助,前几次请人来炼,俱是因为后继乏力而以失败告终,手中炼器之材也是浪费了不少,却是不敢再有损少。
他们正自愁苦的之时,正好有张衍丹成一品的消息传来,惊讶之余却又不免欣喜,是以决定来此求助。
化丹修士本也能炼制各种法宝法器,溟沧派门中各种低辈弟子所用法器,多是丹成下三品的化丹修士所炼。
但有些效用特殊的法宝,炼制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需丹煞积累深厚,丹力强盛方能为之,便如此次,若不是赵厚舟他们身家不够,怕是早就请动元婴修士出手炼制了。
到了昭幽天池之前,这时一道剑光飞来,那燕仲杰看了几眼,惊讶道:“听闻张衍擅长飞剑之术?莫非他恰好出行?”
佘雨棠看得仔细,轻声笑道:“师弟,你可瞧仔细了,这剑光虽厉,但却是以玄光驱驰,想来不是那张衍。”
赵厚舟沉声道:“嗯,剑光聚而不散,清清正正,乃是正源剑法,当是溟沧派门下弟子无疑,你们二人,稍候不要随意开口,听见了么?”
说到最后,他特意看了金琼娘和燕仲杰一眼,语气转为严厉,自是告诉他们不要胡乱说话,免得得罪了人。
金琼娘哼了一声,愤愤偏过头去。
这道剑光往四人眼前一晃,便自稳住,出来一个如白衣飘飘,如清荷俏立的少女来,她樱唇轻启,万福为礼,道:“小女溟沧弟子刘雁依,不知诸位道友自何处而来?”
她目光一扫,把四人形貌看在眼里,前面这二人倒好,只是那后方一个少女却是望向自己的目光隐隐含几分敌意,这种目光她在门中同辈身上见过许多次了,越是修为相近者越是如此,因此也不在意。
佘雨棠见她长得端丽,身姿妙曼,心中暗赞,上前一个稽首,道:“我等俱是还真观门下弟子,此来求见溟沧派真传子弟,张衍张道长。”
刘雁依敛衽还礼,道:“原来诸位道友是来见小女恩师,家师正自闭关潜修,不知诸位此来有何事宜,可否与小女分说?”
佘雨棠惊讶道:“哦,原来是张道长门下,难怪能驭剑丸,果是不凡。”
她向自己师兄投去一个眼神,后者自是领会,赵厚舟心中道:“张衍连门下都能驱使剑丸,当是得门中重视,那外界传言他处境促迫应当是假,也是,丹成一品弟子,万载难见,溟沧派门中岂会不好好安顿。”
他们祭炼一件法宝,要请来丹成上三品的弟子尚且艰难,而祭炼剑丸,却需劳动元婴真人耗费三十年苦功,试问若不得门中上层支持,谁能做到这一步?
先前他们来此时,曾听闻张衍因为不是世家出身,是以遭受门中玄门世家百般打压,可此刻看来,却分明不是如此。
张衍先前与万彰、涂宣等人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品丹法会更是一人面对世家弟子,因此有传言说他纵然天资出众,却也过得并不如意。
眼见为真,耳听为虚,这些消息赵厚舟先前也是半信半疑,可若是真的,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这意味着他们无需出太多代价,便能请动张衍出手了,可此刻这情形,却是让他生出了几分忧虑。
佘雨棠笑盈盈言道:“刘道友,贫道师兄弟也是在途中听闻张道长丹成一品,乃是震古烁今的人物,今日正好路过此处,我等与张道友同为玄门十派弟子,是以想来一睹仙颜,不知可否啊?”
她虽然说得客气,但言语并未透漏此行何事,并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与刘雁依初次相见,不明她的脾性,若是说了出来,她自作主张回绝了,他们倒进也不是,退也不好,不若先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见了张衍,再慢慢谈此事不冲。
刘雁依修道也有二十余载,多在门外奔波,斩妖立功,也能听出这句话不过是借口托词,她轻轻一笑,正要开口,却见那昭幽天池之中飞出一道飞符来,她抬起皓腕接了,置在掌中一观,俏脸上绽出一丝笑意,抬起螓首,道:“诸位道友,小女恩师有请,请随小女入府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