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鹤唳啪的一拍桌子,“直接给结论不就行了嘛!”她伸了个懒腰,拉拉青山,“亲爱的来我们一起去保护大师兄!护送他上船呀上船!”
“好。”青山把湿了的毛巾放在一边,“不用盯着柳氏姐弟了吗?”
“哦对哦,他们一直没动静……不会是在憋大招吧?”
“不是,他们害怕。”青山道,“柳平澜极为后悔,埋怨了柳氏。柳氏没成事,被言四埋怨。两人皆心情低落,还担心惊蛰的报复。不料他们害怕惊蛰不够,现在还要害怕你,怎么敢再有动作?”
“这……倒也是。”鹤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嘎嘎嘎窃笑起来,“哎呀如果他们真的还敢再有动作,我说不定真的能爽一爽哦,虐他们不需要理由呀……啊前几次来的人我都不敢杀,又没什么契机抓起来虐,好心塞啊捉了老鼠不让吃也不让玩猫会炸毛的呀!”
“他们也不傻,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李狂反而很开心,“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准备,也出发去太仓了?总要亲眼看着惊蛰上船的好啊!”
“你那么高兴干嘛?”鹤唳斜睨他。
“北京到太仓啊!艾玛,可以走半个大明了!”
“对不住,要追上他们的脚步,咱得走水路!”鹤唳冷着脸,“嗯你可以一直痴痴的望着岸上,哦,如果偶尔靠岸补给,准你下船撒欢一会儿。”
“……”李狂整个人瘫倒在凳子上。
“啊哈~给我找身干的衣服。”鹤唳原地转了个圈,“我要干活了!”
李狂认命的回身打开衣柜,取了一身衣服扔给她。
鹤唳和青山并没有在这个府里过明路,两个人的主要驻扎点还是李狂的小院子,这对于习惯餐风露宿的人已经是个不错的环境了。是以鹤唳有时候偷摸来的一些旧衣服也藏在他这作换洗用,俨然是把他当存档点。
鹤唳换完衣服,湿衣服直接扔了,一边砸吧着嘴琢磨:“如果要找船跟着他们,咱们可不能寒酸,一会儿有空我直接去撸一套谢夫人的衣服吧,你们觉得我适合什么颜色?”
李狂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偷衣服还带挑的也就她一个了,他可不能助纣为虐。、
青山倒是饶有兴致:“我觉得正红极好。”
“你是要我偷人家嫁衣啊!”鹤唳大笑,“好我知道了,你们等着!”
看她一蹦一跳的离开,李狂心惊胆战:“她不会真偷一套嫁衣回来吧!那真是见鬼了!”
青山优哉游哉起身。
“喂你不会是要去偷惊蛰的喜服吧!”
“怎么会。”青山一脸正经,“但她说得对,总要弄身合适的行装才行。”
“……那如果看到合适的,麻烦帮我也准备一套多谢。”
青山有些疑惑:“你是门客,可以直接向主人家要。”
“别提了,我才给那小子上几堂课啊,他就一碗汤把自己作死了。连累的他百年难得一遇的穿越者老师现在还是跟隐形人一样活着,宛如智障。”
青山无话可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略表安慰,背着手走了出去。
鹤唳是真的打算直接去占柳氏的便宜,可是走之前又想看看惊蛰那什么情况,还没摸到那,就看到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墙后,窥视着里面。
她一眼就看出这人正是言四的得力干将,一狼。
一狼还是高大健壮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他虽然巴着墙张望着里面,可一手却抚着腹部,身形有些伛偻,气息粗重。
比之前那几波辣鸡的表现还要差。
鹤唳在后面摸着下巴观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虐他了,悄无声息的上前,凑近他的耳朵,张嘴:
“喵!”
一狼全身一震,转身的同时一刀挥过来,鹤唳向后一跳利落躲过,双手虚挡一脸惊吓:“喂喂喂这可是危险动作啊少年!”
一狼果然受伤了,他一刀划过后就不再继续,咬着牙原地喘气,冷冷的瞪着他。
“你在看什么好看的呢?带我也看看呗。”鹤唳看也不看他,探头往里望,里面一应果盘酒水早就收走,惊蛰不管在干嘛,反正是一眼瞅不到了。
“走开!”
“你来做什么呀?”鹤唳回头,笑眯眯的,“如果是些比较危险的事情的话,得先过我这关哦,这点你很清楚吧,你属下肯定跟你汇报过了。”
“我知道。”
“那你这是要……”鹤唳眼神往下,看着他潺潺流血的腹部,吃吃发笑,“噗,如果是苦肉计的话,那个哈哈,你来恐怕没用。”
“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我心里清楚。”
“那你来干嘛……”
“我来找死。”一狼啐了一口血,“我要做的事,主子永远不会做,所以,我来找死。”他顿了顿,咽了口血,“不成,被你杀死。成,被主子处死。没差儿了,值!”
“不成还值啊?”
“若你让我死在这,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他咬咬牙,强行低声下气,“可否,让我,见一下,谢大人。”
“当然不行啦……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可以给你转达。”鹤唳仰起头,“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危险人物靠近我师兄的,绝对不,现在死或者说完死,就在你了。”
一狼眼神一狠,可对上鹤唳从容的样子,还是无奈的气弱了下去,他想了想,还是发狠道:“好,我告诉你,但若你没转达到,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恐怕你得排队。“鹤唳说着,右手抬起对着空气撩了一下,又左手往旁边作揉头发的样子,还回头对着空气笑了一笑,回眸一笑道,”我身边鬼太多了,你见谅哈。“
一狼毫无办法,气得又吐了口血,嘶哑道:“主子他,想跟船,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
“说点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