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这一场仗打得所有人身心疲惫, 而且因为完全违反初衷而令人讳莫如深。鹤唳用口述录音的形式详细的讲述了她在南宋的经过后, 又经过一系列体检和观察, 终于得以走出小黑屋。
在外面, 所有知情人看到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 她面不改色的找到青山,眼神示意了一下, 青山只是小小的摇摇头, 眼中带笑, 意思是没把她之后的徇私供出来。
可是鹤唳还是撅起嘴表示懊悔, 风声的尸体寻找的难度太大,如果行动的话性价比太低没有化掉也算可以理解,但雨歇的尸体就算先化掉弄点残骸让叶斯带去意思意思也行啊, 何必留全尸呢!现在青山是帮忙隐瞒了,但万一有一天挖出他俩的dna信息……
不寒而栗。
好后悔好后悔,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两人一起出了观察和报告期, 同时前往会议室见左寅和一干负责人,老门主也在那儿坐着,只是与之前几次不同,他的烟斗放在一边,竟然没有吸。
手边是厚厚的一叠复印纸,内容不外乎鹤唳的报告内容。
鹤唳倒没觉得老门主现在的低落有什么不对, 显然老门主也不觉得让鹤唳看到他这一面有什么不好的,两人不服输似的对视了一会儿,老门主终究点燃了烟斗,垂眸吞云吐雾。
“南宋的报告,大家差不多都看过了。”左寅先点燃一根烟,“有什么感想,说一说呀。”
一个年轻研究员默默举手。
“你说。”
“咳,部长,我们的现在……还是原来的我们吗?”
气氛凝重。
左寅吐了口烟,淡定道:“下一个。”
“啊,啊?”
“鬼才知道的问题,下一个。”
“我我我!”鹤唳小学生一样的举起手。
左寅狠狠的抽了口烟,无比纠结:“你说。”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
“我很欣赏你的积极性,但现在是战后总结会,下一个。”
鹤唳也撅嘴败退。
老门主敲了敲桌子。
左寅和他似乎已经很熟了,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是宣布一件事。”老门主一脸漫不经心的扔炸弹,“以前任门主,现任暂代门主的身份,我宣布,此次事件中属于墨门的全部责任,由我来承担。”他看着左寅,“所以接下来,可以告诉我徒弟,下一个地方是哪了。”
“诶?”鹤唳很是夸张的惊叫,“你居然主动担责任了!哪里的妖怪快滚出老头儿的身体!”
老门主吧嗒了一口烟:“走开走开。”
“诶,关你什么事啊!”
“那干你何事了?”老门主反问,“我还是不是你的头儿了?”
“昂……”鹤唳瘫在桌上,“史上第一个被祖国判死刑的墨门门主要诞生了。”
青山看了她一眼,淡定喝茶。
谁知全场的目光都向青山瞥了一眼。
鹤唳察觉到气氛不对,她缓缓挺直腰版,正襟危坐:“好吧,你是门主,听你的。”
“臭丫头!良心给狗吃了!”老门主气乐了,“我要判死刑你那么干脆。”
“要不我现在哭个给你开心开心?”
“嘿嘿嘿,快哭!”
“好了,这事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左寅不耐烦,他一根烟都抽完了,翻着手里的议程表,“要算责任,在场的几乎都有,不存在什么独立承担。”
“对嘛,背锅也要讲基本法呀,老头儿你哈哈哈哈,破天荒英雄主义一次,人家不让哈哈哈!”
“臭丫头,你这阵子来来回回的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长进啊?”老门主眯起眼,眼风却瞥着青山。
“我也正想试试呢!说不定干掉你我还能捞个门主当当!”鹤呖卷起袖子。
“那敢情好,出来。”老门主悠哉悠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左寅怒了:“你们消停点啊,开会呢!”
旁边的军方代表武将军却按住他:“让他们先打。”
“可是……”
“要不然这会没法开。”反而是暴脾气的武将军更淡定,“他们需要打一架冷静一下。”
“……”左寅无语,他看着长长的会议议程,头痛,“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攒一起开个会多不容易,就说老李,他本身就是放下自己的研究项目过来的。”
“我无妨。”被点名的老教授笑眯眯的,“正好我和青山聊聊,我的研究对象是他嘛。”
他说着起身往青山走,却见青山也站起来朝他礼貌的一欠身,跟着鹤唳走了出去。
老李:“……那个……老左啊,你女儿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