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刺客之怒 疯丢子 2396 字 6天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使用双截棍~

这一卷可能有点作死,但就是想探讨一下23333

☆、第99章 精忠报国

作为左寅——一个高级别国家公务员的独女,左颜的形象, 实在是有些太神经了。

她是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来的, 只在外头套了一件藏青色的夹克,脚上还是一双廉价澡堂随处可见的蓝色塑料拖鞋。

纵使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短发及颈,相貌清秀, 眉目舒朗,可还是让鹤唳有种违和感。

她挤进门, 靠着门舒口气的工夫, 鹤唳第一个问题已经到了:“你神经病啊?”

左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连忙扯出一抹笑摇头:“不, 不是不是。”

“可你明明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啊。”鹤唳指着她脖子上挂的牌子, 这是城郊一座疗养院的病号牌, 她刚出道经济还拮据的时候曾经去配过药,”你什么病啊?“

“对外的说法是……”左颜还企图占据主动, 一只咸猪手已经果断袭胸撩起她的胸牌,鹤唳看了一眼,念出来:“应激性妄想症和轻微狂躁?你?”

“不是啦……“左寅连忙摆手,却被热泪盈眶的鹤唳一把抓住拉到胸前, 连声问着:”病友啊!你吃什么药的,我前阵子已经觉得简单的□□帮不了我了,就连速可眠我得吃一把才有用,最近是疲劳啦我才能睡着, 否则走大街上我恨不得带一桶药出去,你瞧这是我刚申领的药品单,有没有特别推荐的?“

左颜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是神经病,哦不精神病,我只是在那住。”

“好吧我明白了。”鹤唳放开她的手,一脸慈爱,“没错,你真的没有病,做自己就好。”

“喂我说真的,对我来说只是住在小黑屋而已!”左颜受不了,盯着鹤唳一字一顿,“小‘黑’屋!”

鹤唳闭上嘴后退一步,就着夜色抱胸上下扫视左颜,啧了一声:“所以,你来找我玩儿吗?”

回到正事,被鹤唳弄的哭笑不得的左颜立刻严肃起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岳飞是谁?”

“谁?”

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反问,却让左颜瞬间变脸,双手抓住鹤唳的肩膀狂摇:“岳飞啊!你读没读过书啊!那个岳飞啊!“

“哦哦哦哦!”鹤唳垂着双手被摇得很爽,随口道,“抗金名将是不啦!你突然问这么个人我当然不会反应过来咯,我又不学历史。”

摇晃骤然停了,左颜眼眶通红:“终于!果然!”

“什么?”

“终于有个记得岳飞是抗金名将的人了!”

“……”这句话很怪,鹤唳都不知道从哪吐槽,她又有了面对左寅时的诡异感,“所以?”

“你等会,让我整理一下,”左颜抬手制止状,在一旁双眼发直的念叨了一会儿,“没错,是抗金名将,没错,莫须有,恩!”

鹤唳歪头看着她,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笑。

一个穿得很后现代的二十一世纪外姓少女在那儿拼命念叨岳飞是抗金名将,好像一会儿不念叨岳飞就不是了似的。

等等,她忽然一顿,岳飞到底是不是?

再次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左颜才回头和鹤唳继续方才的对话:“鹤唳,既然你知道岳飞是抗金名将,那么至少证明,我们还是一波的。”

“?”

“如果你现在百度岳飞,你会看到,有关他的介绍完全变了,从十二道金牌逼迫他班师之后,原本因为他没有把柄,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在狱中被杀害。而现在,莫须有三个字消失了,他竟然真的被盖上了谋反的戳!与所谓的同党一起被王师剿灭!从此北宋再无抗金名将岳飞!再无精忠报国这个故事!”左颜一口气总结,神情紧绷,“岳飞!我们的岳飞!消失了!”

室内一片沉寂,只有左颜激动的喘息。

许久,鹤唳缓缓惊叹:“……你牛逼啊,上下五千年,你没事就盯着岳飞看?”

左颜气急:“你关注一下重点好吗?!岳飞的事迹变了!无声无息的!变了!”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无声无息,那你怎么知道有不同的,你天外飞仙啊?”

“这就是我现在穿这一身的原因,那个医院自闭症病人的区域里设置了小黑屋。”左颜揉了揉额头,“自从项目最开始,小黑屋计划就作为并行项目启动了,是我父亲安排的备用项目,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和别人走上两条历史道路,牺牲特别大,根本不敢公开招募。”她似乎并不耐烦解释这个,“我就去了,原理很简单,一个小黑屋,和一个时空门,我们把装有所有原始历史资料的文档存放在一个时空门中,由我守门,每次你们任务回来,就要通过我来判断你们究竟有没有完成。”

鹤唳闷不做声。

“我知道你没听懂,我其实也解释不清楚,但情况就是这样。”左颜也很苦恼,“我是文科生啊,你不能逼我研究这玩意儿。”

“我只是在想,如果历史真的改变了。后世就算再怎么挣扎,又会有什么感觉呢,毕竟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呀。”鹤唳淡然道,“我总觉得自己早就是历史人物了,只不过强行跑龙套而已。”

“不一样的,”左颜道,“有一件事,因为不想给你压力,所以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

“?”

“在你们去战国后不久,有那么一瞬间,很多人脑中觉得自己是另一个身份。”

鹤唳睁大眼。

“小黑屋并不能隔绝所有影响,我察觉到了异样,按程序拿着资料去见我爸,我爸看见我,张口叫阿囡……南方自古就有这种叫法,我们老家确实在南方,但以前打我出生起他就没这么喊过……”说起那时候,左颜显然心有余悸,“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相当恐怖,所有人都觉得不对,但都说不出哪里不对,像被附身了一样,甚至有人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他们开始认为自己有别的本职工作……那时候,杭朝义的信来了。”

“……”鹤唳终于没法假装无所谓了,秦朝那一趟她也是刻骨铭心,以至于挺直了腰背听着。

“这就像是中毒,缓慢的被改变着,不做点什么,所有人,本来的人,都会被毒死。”左颜紧紧盯着鹤唳,“所以当束手无策的他们,迎面撞见来找肖腾的凡凡时……他们别无选择。”

“鹤唳,我们又中毒了。”

“……”

“你也感觉到不对了吧,我爸又变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