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有些羞恼,拿出备用的特效药,“快吃!”
“你喂我。”她伸脑袋张嘴。
“自己吃!”
“我手上都是血啊。”鹤唳委屈。
季思奇无奈,把药扔进她嘴里,又跑回去拿了点水过来:“喝点。”
鹤唳双手捧着皮袋子乖乖的喝着,一边观察老虎尸体:“你会剥皮吗?”
“不会。”他下意识的回答,随后又咬咬牙,“你教我,我来。”
“……算了。”鹤唳把水袋扔给他,“这可是启动资金!让个新手割,割成一块块的都不能卖,难道裹在腰上装大圣吗?走开走开!别挡路!”
“休息一下吧,天亮再说。”
“也对。”鹤唳走开两步,“拖尸体总会吧。”
终于有自己可帮忙的了,季思奇顿时充满力量,他一声不吭,甩了甩双臂,弯腰揪住老虎的后颈皮子,一提……
“嗯!”他发出用尽全力拉屎的声音。
鹤唳一拍额头,脸上顿时一个血手印:“我一般不鄙视人的,因为他们都不如我,但是,我亲爱的健身教练,有一个词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季思奇却只能咬牙受了,他小瞧了一只成年老虎的重量,还以为自己傲视健身房的极限一百二十公斤力量足以干这个体力活,却没想还是被鹤唳“当讲不当讲”了。
“那先放这儿吧,明天来。”
“夜生活精彩的食肉宝宝那么多,你想后半夜脑袋边开肉铺吗?”鹤唳叹口气,弯腰,“让开,别挡路。”
“这老虎起码两百……”公斤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季思奇倒吸一口气,张大了嘴。
虽然有些吃力,鹤唳还是提着虎尸的后颈皮子拖着,缓缓的和他擦肩而过:“照明呀奇奇哥哥。”
“……”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等到了亮堂的地方,定睛一看,他又吸了口凉气:“你!你的伤!”
鹤唳翻了个白眼:“感谢它这一爪子吧,我也不会痛到有力气提它。”
她的腹部,一片衣服已经撕开,露出里面自胸下到腰部横贯腹部的伤口,再加上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脖子上凌乱的爪痕,显得很是凄惨狰狞。
季思奇终于不觉得自己健身教练牛逼了,他此时的表现大概和他心目中的“小白兔”杭朝义差不多,他手忙脚乱的掏药和止血工具:“你,你你行不行,你撑住!”
“没事儿,我都躲开了!”鹤唳打了个呵欠,直接在老虎的肚皮上躺倒,“我累了,明天你要背我啊。”
“光吃药没用啊!要消炎止血!会生大病的!”
“你帮我吧。”鹤唳动作缓慢的大字型摊开,眼睛紧闭,声音迷迷糊糊,还不忘嘴花,“……baby……”
季思奇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她穿越准备前毫无芥蒂的脱光行为,自觉自己也没什么好羞涩的,便咬牙剪开了她的衣服,轻柔的抹起药来。
经此一役,鹤唳在两人团队中的地位直接逆袭,一颦一笑可止季声,一时风光无比。
虽然已经发现了人迹,找到村落进而确定时间方位的时刻已经近在眼前,但为了让双人组合的灵魂人物鹤唳能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考验,他们还是躲在山林中多休养了好几天才走出森林。
在见到村落的时候,季思奇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面露微笑:“是汉朝!”
“昂。”鹤唳抬抬眼皮,“去问问呀。”
“等等,最好不要多问,汉朝已经统一了,不像战国那会儿乱,问什么的都可能。”季思奇已经听说了当初杭朝义怎么拉住个路人问路的壮举,“这时候有陌生人问你哪年哪月,只会觉得你是前朝余孽。”
“哦。”鹤唳无所谓,“那你看着办吧。”她自觉自己现在就是个保镖,动脑子的事儿活该季思奇来,开始哼着歌儿看山看水。
“奇怪。”季思奇偷偷观察了一阵子村落的生活,有些疑惑,“不对啊……怎么这么穷。”
“古代劳动人民谁不穷呀,你见识过战国就知道他们简直是小康了。”鹤唳这时候很有发言权。
季思奇摇摇头,说不出哪里奇怪,只能自我安慰这儿大概是个贫困村,下决定:“走,顺着村道出去,反正这儿不会有人买得起你的虎皮。”他说着,扛了扛肩上的虎皮,热得汗如雨下。
两人便干脆过村庄而不入,一路躲着行人,顺着村道一直走到一个小镇,发现还是很萧条。
“这绝对不对!”季思奇斩钉截铁,“汉武帝时期已经休养生息两代皇帝了,这明显是个南方的小镇,不可能那么穷!”
鹤唳干脆不理他,反正她不懂。
“走,进去看看!”终于要揭露真相,进入这个时代了,季思奇即使已经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健步如飞。
鹤唳看了看小镇的名字,眯了眯眼。
不是她错觉,这小镇的名字虽然她没看懂,但分明有股古旧的味道,甚至有些熟悉,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是季思奇所说的,休养生息几十年的国家该有的。
“难道已经东汉了?”季思奇已经有很不好的猜想了,“不可能,那也没那么萧条的!”
他已经心急如焚,背着包裹就跑进小镇,鹤唳慢悠悠的逛在后面,看他东看西看,左右搭讪,过了一会儿,惨白着脸走了回来:“鹤唳……”
“怎么了?霍去病已经死了?”鹤唳打趣他。
“不是……”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何止……”
“汉武帝也死了?”
“他们……都还没生出来……”
“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