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像他们所说的那般,只要不死,一直拖下去,赢的就是他们。
这是属于鬼的傲慢。
“我们不会累。”
“我们的生命是无限的。”
“我们即使受伤也会再生。”
“脆弱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在黑夜中赢得了我们。”
“喜怒哀乐”四鬼便相继出声,言辞中尽显鬼的优越感及傲慢。
连他们都这么说了,脑袋明显不太灵光的堕姬更是不用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与复数的上弦战斗,更别提取胜了。”堕姬侧着脑袋,咧开嘴笑着,道:“虽然不知道无惨大人为什么那么重视你,但你以为赢了上弦之叁就能看扁人的话,你就是个笨蛋了。”
“咻咻咻。”
或许是被同伴们的话语重振了信心,满身焦黑及伤痕的玉壶也挣扎着起身,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没错,就凭一个人类,不可能赢得了三个上弦,我们拖都能把你拖死,让你在太阳出来前沦为一具力竭而死的死尸。”
玉壶的话落之后,妓夫太郎亦是作为最后的发话者出声。
“……看你的样子,以往的人生中应该一直都像这样,被身边的人寄予厚望,所有人都对你有所期待,都在注视着你,让你一直过的很顺风顺水吧?”妓夫太郎挠着头,抓着脑袋,用着死气沉沉似的眼神盯着黎格,道:“真好啊,真好,但很可惜啊,今晚你就得死在这里了呢。”
所谓的恶语相向,大概就是指此时此刻黎格所面临的光景了。
四个分身之鬼、两个双子之鬼和一个壶之鬼,一共七个鬼都在对黎格嘲讽着,嘲笑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炼狱杏寿郎便沉默了,握紧着刀,向前迈出一步,似乎想和黎格并肩作战。
蝴蝶忍亦是眼眸微微闪烁,眼神重新聚焦,让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产屋敷耀哉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黎格的背影,望着独自面对七个强大的上弦之鬼的黑刀剑士。
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格动了。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一众上弦之鬼们走去,面色淡然,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看上去有如即将赴死的勇士。
然而,随着黎格的接近,不知为何,一众上弦之鬼的心中却是泛起阵阵寒意。
与这阵寒意相对的是一阵可怕的高温。
黎格的身上就散发出高温来,让空气微微扭曲,其所踩过的地方通通留下一个焦炭般的脚印,令得众鬼们都觉得浑身发热了起来。
心中发寒,体表发热,这一冷一热的交替,直让可乐及空喜这样的乐天派都笑不出来了,堕姬更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别、别太嚣张了!”
到最后,最先承受不住这股无言的压力的也是堕姬,令得她大喊了起来。
旋即,堕姬身上的绸带便纷纷都暴动而起,化作一把把钢刀似的,一边如游蛇般袭向了黎格,一边斩过大气。
“血鬼术·圆斩旋回·飞行血镰!”
妓夫太郎见自己的妹妹率先动手,当下立即咋舌一声,双镰一甩,竟是射出了无数道鲜红如血的斩击,如气刃一样,袭向了黎格。
这就是妓夫太郎的血鬼术,能够将自己的鲜血变成剃刀般的薄刃并发射出去,薄刃不仅有着足以切开大地的威力,且带有剧毒,发射出去以后还能根据妓夫太郎的意志更改飞行路线,甚至是缠绕在手上,是一种可近战也可远攻的便利能力。
“血鬼术·狂鸣!”
“血鬼术·雷杀!”
“血鬼术·激刺!”
“血鬼术·强风!”
“喜怒哀乐”四鬼同样发动了攻击,纷纷使出了自己的血鬼术。
空喜是在半空中张开嘴巴,发出一阵令大气狂震的破坏性声波,轰向黎格。
积怒是敲下手中锡杖,让狂雷暴起,化作万丈雷霆,自院落里迸开。
哀绝是刺出了手中的十字纹枪,让冲击波化作一道道枪芒似的攻击,一路飞射。
可乐则是扇下了手中的团扇,令得狂风化作巨大的风压气团,一边席卷大地,一边笼罩而去。
四个分身之鬼的攻击声势都非常的猛烈,包括妓夫太郎的圆斩旋回在内,在轰向黎格的同时,一路将大地都给犁开、掀飞、摧毁及破坏得干干净净,让无数的碎石瓦砾及沙尘暴都被卷入其中。
整个产屋敷宅邸便一下子有如迎来了天灾一般,又是有雷电窜动,又是有狂风肆虐,还有冲击波、音波及血色的气刃在其中疯狂乱舞,将宅邸的屋顶都给掀飞,墙壁亦是寸寸断裂,将堕姬的绸带都给吞没了进去。
“主公!”
炼狱杏寿郎看着这天灾般的光景,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向产屋敷耀哉,护住了他。
“………!?”
蝴蝶忍则只能自保,缩在地上,护住头部,随即整个人都被吹飞。
在这狂风骤雨似的血鬼术攻势下,人类确实是渺小的,哪怕是贵为鬼杀队的柱的剑士,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在这样的攻势下,玉壶的攻击反倒显得非常的不起眼。
“血鬼术·阵杀鱼鳞!”
只见,玉壶以极高的速度在天灾般的光景中反复跳跃着,利用着光滑的鳞片令自身的行动轨迹变得难以预测,向着黎格的方向攻去。
他也没再做出声势惊人的攻击,只是隐藏在天灾般的攻势下,向着黎格伸出双手。
因为,他的双手能够将触碰到的事物都变成鱼。
这才是玉壶隐藏的杀招。
黎格就同时迎来了七个上弦之鬼的杀招,转瞬间被吞没。
“赢了!”
所有的鬼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确信了这一点。
———直到一道火光的出现。
那是一道非常绚丽的火光。
火光如一条火龙一样,先是在天灾般的光景中冒出头来,紧接着有如在空中飞舞似的,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间,让火龙在庭院里极速的游荡而过。
诸多的恶鬼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火花闪现,然后火龙便已经舞过他们的身周,像是围着他们嬉戏了一圈一般,在破灭的院落里留下一道炫目的轨迹。
一会以后,黎格出现在了火光中,化作了火龙的头颅。
他停下舞动中的身形,来到了众鬼的身后,手中黑刀飘散着烈焰,让舞过庭院的火龙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一切,就在这一秒钟里陷入了静止。
“日之呼吸·拾壹之型……”
黎格的声音,这才淡淡的响起。
“日晕之龙·头舞。”
声音落下,黎格归刀入鞘。
“噗嗤——”
一个个的头颅顿时飞上了半空,血洒当场。
“解决我们?”
听到黎格的话,众鬼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即除了积怒与哀绝以外纷纷都笑了。
“我说,你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吗?”堕姬第一个嘲讽出声,道:“虽然你长得并不难看,但你想得未免太美了一点吧?”
“有趣,这话真有意思啊。”可乐甚至拍起手来,道:“面对三位上弦之鬼,区区人类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大话,太好玩了。”
而飞在半空中的空喜则是干脆一阵哈哈大笑,对着黎格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继国缘壹,你在前不久击败了猗窝座,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了吧?所以你是觉得连上弦之叁都可以战胜的自己面对数字在他之下的我们也能稳胜?”
空喜笑嘻嘻的出声。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确实太有趣了。”
“的确,只论实力的话,猗窝座要在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之上,你能打败他,自然也能打败我们。”
“可先不说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一個上弦,而是三个上弦,就说能不能解决我们这件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哦?”
空喜的这番话语才刚落下,积怒和哀绝就出声了。
“你以为我们和猗窝座一样,被砍下脑袋就差点死了吗?”积怒握着锡杖,瞪着黎格,道:“居然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真是令人火大。”
“只比生存能力的话,不管是我们也好,玉壶也罢,甚至是妓夫太郎和堕姬都是要胜过猗窝座的。”哀绝摇了摇头,叹气道:“虽然玉壶差点被你杀了,但你却杀不了我们,而杀不了我们,只是一介人类的你就迟早会被我们杀死,认不清楚这个现实的你,真是太悲哀了。”
听到在场的鬼的讽刺,不管是产屋敷耀哉还是炼狱杏寿郎,心中都是一沉。
黎格也知道,这些鬼确实可以很有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
单论生存能力,猗窝座还真没办法跟这三个上弦相比。
玉壶就不说了,他刚刚差点被黎格给砍死,可一般来说,鳞片的硬度比金刚石还坚硬的他,就算被人拿日轮刀砍中脑袋都能反过来磕断人家的刀,更别说他还能缩进壶里,瞬间移动到别的壶中了,一般人就算实力比他强,那也是杀不了他的。
妓夫太郎和堕姬亦是如此,两人虽只是上弦之陆,是上弦中垫底的存在,尤其是堕姬,实力根本称不上是上弦,顶多就是比下弦强一些而已,但这对兄妹是双子之鬼,彼此共生,只是砍下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是没办法杀死他们的,只有同时砍下两个人的脑袋,才能杀死这上弦之陆。
分身四鬼便更不用说了,不仅砍下脑袋以后都死不了,且越是砍他们,他们还能变得越强,分身会变得越来越多,论生存的能力,上弦之伍玉壶及上弦之陆妓夫太郎、堕姬这两位上弦根本比不过他。
论实力,他们比不上猗窝座,可只论生存能力,猗窝座真的不及他们。
当然,现在的猗窝座貌似也突破了,被砍下脑袋以后同样不会死,兴许生存能力已经不比在场的这些上弦弱,甚至有可能更强。
可至少,在此之前,猗窝座相较于这三个上弦而言,还是比较“脆”的类型,只要实力能碾压他,那就能杀死他。
反观这三个上弦之鬼,即便实力碾压他们,他们也不会死。
“解决我们?”
听到黎格的话,众鬼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随即除了积怒与哀绝以外纷纷都笑了。
“我说,你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吗?”堕姬第一个嘲讽出声,道:“虽然你长得并不难看,但你想得未免太美了一点吧?”
“有趣,这话真有意思啊。”可乐甚至拍起手来,道:“面对三位上弦之鬼,区区人类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大话,太好玩了。”
而飞在半空中的空喜则是干脆一阵哈哈大笑,对着黎格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继国缘壹,你在前不久击败了猗窝座,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了吧?所以你是觉得连上弦之叁都可以战胜的自己面对数字在他之下的我们也能稳胜?”
空喜笑嘻嘻的出声。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确实太有趣了。”
“的确,只论实力的话,猗窝座要在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之上,你能打败他,自然也能打败我们。”
“可先不说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一個上弦,而是三个上弦,就说能不能解决我们这件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哦?”
空喜的这番话语才刚落下,积怒和哀绝就出声了。
“你以为我们和猗窝座一样,被砍下脑袋就差点死了吗?”积怒握着锡杖,瞪着黎格,道:“居然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真是令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