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脸上就像是戴了一副面具一样,让米蒂丝忒不敢随便相信他的一言一行。
和这位兄长相比,父亲艾雷德曼始终都是一副沉着脸的模样,看上去不怒自威。
“尤莉呢?”艾雷德曼便冷冷的道:“用那种方式把我们叫回来,结果她自己反而不在,看来当上当主以后,她是真的长能耐了,眼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这句话,才刚刚落下,门外便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已经来了。”
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议事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尤莉姗姗来迟,带着玛丽琳,一同走进了厅室。
“姐姐。”
“姐姐!”
米蒂丝忒只觉得心里一松,赶紧向着尤莉行礼,伊修更是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样,发出欢天喜地似的叫声。
“米蒂丝忒,伊修,原来你们已经到了啊?”
尤莉看都没有看艾雷德曼及赛法兹一眼,只是看向米蒂丝忒和伊修,精致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时候的尤莉看起来才像是回到了家,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米蒂丝忒与伊修见到了心目中最为崇拜的姐姐,同样不掩欣喜之情。
反观艾雷德曼和赛法兹,这会反而成为了外人一般,被排挤在一边。
弗兰泽尔家亲属之间的关系如何,谁跟谁好,谁跟谁坏,由此可见一斑。
艾雷德曼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幕,道:“既然来了,那就都坐下吧。”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米蒂丝忒是很想提醒他的,姐姐现在该坐的位置,就是你现在坐的那一个。
作为当主,姐姐才是应该坐在主位上,让所有人坐下才能坐下的那个人,而不是父亲你。
可惜,米蒂丝忒很清楚,就算自己这么说了也是没用的。
很多知道弗兰泽尔家内幕的人都清楚,其实,艾雷德曼虽将当主之位传给了尤莉,可他本人一直都没有将当主的权利全部交出来,依旧牢牢的把握着弗兰泽尔家的大权。
王都耶鲁夫那边姑且不论,在弗兰泽尔领这边,艾雷德曼可以说是大权在握,行使的也是领主的权利。
没有人觉得这样不正常。
原因很简单,尤莉成为当主的时候才年仅12岁,甚至都没有成年。
她12岁时便成为了战术级魔法师,被国王召见,却在分家封爵之前接过了艾雷德曼传下来的当主之位,最终并没有独立出去。
当时的弗兰泽尔家作为一个没落的贵族,已经只是个不起眼的男爵,领地亦是被王国逐渐收复,只剩下温蒂尼这一块依旧在弗兰泽尔家的名下,被视为弗兰泽尔男爵家的领土。
尤莉接过当主之位,以战术级魔法师的身份前往王都接受奖授时,考虑到她已经是当主,国王便提升了弗兰泽尔家的爵位,让弗兰泽尔家成为了子爵家。
直到三年以后,尤莉15岁之时,成为战略级魔法师的她一夜之间出名,轰动了整个王国,也轰动了整个阿卡夏大陆,令世人惊为天人,弗兰泽尔家才因此水涨船高,跳过了伯爵这个爵位,成为了侯爵家。
这样的尤莉虽被视为吉纳斯王国中第一的才女,可她年龄终究还小,被封为首席宫廷魔法师以后更是需要经常留住王都,在王都中处理事务,领地内的一切事务只能交给其他人做。
在这样的认知下,世人便以为,艾雷德曼这个父亲是为了尚且年幼的女儿才接过领主的代理权,只有米蒂丝忒这样清楚内幕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压根就不是被托付了领主的代理权,而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交出领主的权利,始终牢牢把控着领地的大权。
世人皆以为弗兰泽尔家的当主是尤莉·弗兰泽尔,却是不知道,弗兰泽尔家的领土,暗地里一直是被艾雷德曼把控着,根本没有交到现任当主的手中。
也就是说,在弗兰泽尔领里,弗兰泽尔的本家中,真正当家做主的还是艾雷德曼,不是尤莉。
这种隐情,连黎格都不知道,尤莉更是从未提及过。
她甚至都不在乎这一点一般,根本没有在意艾雷德曼占据着主位的事,却也没有听从艾雷德曼的吩咐,说坐下就坐下。
“我需要一个解释。”
尤莉脸上那面对米蒂丝忒及伊修时的些许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向艾雷德曼时,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了。
而议事厅也因为尤莉的这句话,气氛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米蒂丝忒不说话了。
伊修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玛丽琳与那名站在艾雷德曼身边的男人一样,静静的看着。
赛法兹亦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若不是现场氛围着实不对,他或许都已经开始翘二郎腿了。
只剩下艾雷德曼及尤莉两人,一个沉着脸,一个面无表情,彼此对峙。
“我还没有向你要解释呢,你居然跟我要解释?”艾雷德曼冷冷的道:“瞧你在王都里做的好事,现在巴索罗家与弗兰泽尔家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坏了,你知道吗?”
尤莉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艾雷德曼,重复着那句话。
“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句话,比刚刚还要平静。
可这平静的背后,却是让人感觉无比压抑的恐怖。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
艾雷德曼沉着的脸已经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然而,尤莉还是那句话。
“解释。”
尤莉面无表情着说出来的话,令在场众人的心都冒出丝丝寒气来了。
“注意你的身份!尤莉·弗兰泽尔!”
艾雷德曼额头上冒出青筋,显然是怒了。
对此,尤莉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看那模样,所有人都发自直觉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一旦让尤莉走出这扇门,事情绝对会变得无法挽回。
这个女人,绝对敢一言不合的闹出天大的事件来。
偏偏,战略级魔法师的身份,给了她这个权利。
“回来!”
艾雷德曼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身上爆发出惊人的魔力。
顿时,整个议事厅都震了起来。
弗兰泽尔家,议事厅。
这是位于顶层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厅室。
厅室布局简单,装潢却相当奢华,放置在其中的家具及地毯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品,尤其是位于中间的一套圆桌,那是做工精细,品质绝佳,红木般的桌面甚至如镜子般透明到能倒映出清晰的影像,非常的具有观赏性。
“失礼了。”
“失、失礼了。”
米蒂丝忒充满礼貌的声音及伊修那畏畏缩缩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然后大门便被站在门外的两名骑士给推开,让两人得以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一直低着头的伊修姑且不论,米蒂丝忒是率先看到了坐在圆桌边上的人。
那是三个年龄各不相同的男人。
他们中,有两個人是坐着的,一个人是站着的,主次分明。
米蒂丝忒的目光基本是落在那两个坐着的人身上。
坐在左边的是一个年龄20岁上下,将一头炫目的金发扎成了小马尾,长相虽然英俊,人却是一副左顾右盼坐不住的模样,看着就有些轻浮的贵族青年。
他是米蒂丝忒的哥哥,弗兰泽尔家的长男———赛法兹·弗兰泽尔。
而坐在赛法兹的身边,占据整张圆桌主位的则是有着一头与赛法兹血脉相承的金发,年龄在40岁以上,人到中年,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脸上没有一道皱纹,身上的衣服亦没有一道皱褶的贵族男子。
他是米蒂丝忒的父亲,弗兰泽尔家当代的最年长者,也是这个家族的上一任当主———艾雷德曼·弗兰泽尔。
“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米蒂丝忒看着这两人,垂下眼帘,似想隐藏住眼中的情绪似的,庄重的行了一礼。
“见、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伊修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跟着自己的姐姐一起行礼。
“米蒂丝忒和伊修吗?”
艾雷德曼淡淡的出声。
“哟,弟弟,妹妹,你们还好吗?”
赛法兹则是一副好像很久没有见过米蒂丝忒和伊修似了的模样,热情的打着招呼。
事实上,赛法兹也确实很久没有回来了。
他经常夜不归宿,不喜欢住在家中,而是喜欢到朋友家留宿,形迹非常可疑。
本人曾经声称过,他是为了做点生意才在外面奔波,不回家是因为实在不方便,可米蒂丝忒知道他在说谎,否则自己上次外出时不会在街上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
当时,赛法兹的马车前进的方向,貌似是城门所在的方向。
事后,米蒂丝忒才知道,自己这位兄长三天两头的就会离开温蒂尼,不知道是去哪里。
当然,这些事情,米蒂丝忒不打算说出来。
“我们过的很好。”米蒂丝忒只是规规矩矩的回话,道:“伊修很听话,家里的一切也都相安无事,劳烦兄长记挂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赛法兹好像很满足似的,连连点头,但善于察言观色的米蒂丝忒却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及敷衍的态度。
很显然,赛法兹的热情是装出来的,关心也是不存在的。
弗兰泽尔家,议事厅。
这是位于顶层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厅室。
厅室布局简单,装潢却相当奢华,放置在其中的家具及地毯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品,尤其是位于中间的一套圆桌,那是做工精细,品质绝佳,红木般的桌面甚至如镜子般透明到能倒映出清晰的影像,非常的具有观赏性。
“失礼了。”
“失、失礼了。”
米蒂丝忒充满礼貌的声音及伊修那畏畏缩缩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然后大门便被站在门外的两名骑士给推开,让两人得以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一直低着头的伊修姑且不论,米蒂丝忒是率先看到了坐在圆桌边上的人。
那是三个年龄各不相同的男人。
他们中,有两個人是坐着的,一个人是站着的,主次分明。
米蒂丝忒的目光基本是落在那两个坐着的人身上。
坐在左边的是一个年龄20岁上下,将一头炫目的金发扎成了小马尾,长相虽然英俊,人却是一副左顾右盼坐不住的模样,看着就有些轻浮的贵族青年。
他是米蒂丝忒的哥哥,弗兰泽尔家的长男———赛法兹·弗兰泽尔。
而坐在赛法兹的身边,占据整张圆桌主位的则是有着一头与赛法兹血脉相承的金发,年龄在40岁以上,人到中年,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脸上没有一道皱纹,身上的衣服亦没有一道皱褶的贵族男子。
他是米蒂丝忒的父亲,弗兰泽尔家当代的最年长者,也是这个家族的上一任当主———艾雷德曼·弗兰泽尔。
“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米蒂丝忒看着这两人,垂下眼帘,似想隐藏住眼中的情绪似的,庄重的行了一礼。
“见、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伊修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跟着自己的姐姐一起行礼。
“米蒂丝忒和伊修吗?”
艾雷德曼淡淡的出声。
“哟,弟弟,妹妹,你们还好吗?”
赛法兹则是一副好像很久没有见过米蒂丝忒和伊修似了的模样,热情的打着招呼。
事实上,赛法兹也确实很久没有回来了。
他经常夜不归宿,不喜欢住在家中,而是喜欢到朋友家留宿,形迹非常可疑。
本人曾经声称过,他是为了做点生意才在外面奔波,不回家是因为实在不方便,可米蒂丝忒知道他在说谎,否则自己上次外出时不会在街上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
当时,赛法兹的马车前进的方向,貌似是城门所在的方向。
事后,米蒂丝忒才知道,自己这位兄长三天两头的就会离开温蒂尼,不知道是去哪里。
当然,这些事情,米蒂丝忒不打算说出来。
“我们过的很好。”米蒂丝忒只是规规矩矩的回话,道:“伊修很听话,家里的一切也都相安无事,劳烦兄长记挂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赛法兹好像很满足似的,连连点头,但善于察言观色的米蒂丝忒却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及敷衍的态度。
很显然,赛法兹的热情是装出来的,关心也是不存在的。
弗兰泽尔家,议事厅。
这是位于顶层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