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该销毁现在的研究成果吗？”崔斯克说了句。

霍华德想了想：“也不必如此，无限期冻结即可，冻结的资料由战略科学军团保管，只有军团的最高负责人或者总统有权解冻。”

崔斯克默然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

几人又交谈了大约半小时，然后各自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霍华德·斯塔克哈阿尼姆·佐拉。

“咳咳——”佐拉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要将肺咳出来，咳嗽完之后就背靠椅子，微微喘息着。

“你得了肺炎？”霍华德为他倒了杯水，“你刚才似乎就时不时地咳嗽。”

佐拉摇了摇头：“不是。”

霍华德似乎略微松了口气，将杯子递给他。

然而佐拉紧接着又说：“是癌症。”

“什么？”霍华德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佐拉深吸一口气：“我得了癌症，霍华德，而且已经是晚期，没有多少时间了。”

身边的同事即将结束生命的倒计时，这个消息显然太过突然，霍华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佐拉有些感慨地说道：“人类真是渺小，我们已经在科学的道路上前进了这么多年，面对癌症时却依旧束手无策。”

相比于其他人，佐拉对这点显然有着更深的感触。

他是一流的科学家，拥有人类最顶尖的智慧，然而身体却是一个侏儒，现在还得了癌症，即将在痛苦中死去，可谓饱受血肉苦弱的折磨。

“我不想做人了，霍华德。”半晌，佐拉说出这样一句话。

霍华德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咳咳……”佐拉又咳嗽了一阵，然后继续说道，“我想把我的意识保存在计算机里，这样我就不必被癌症杀死，也不必承受其它形式的病痛、死亡，某种程度上实现了永生。”

说着他按了一个按钮，旁边的计算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像，正是他自己的模样。

霍华德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成功了？”

“当然还没有，这只是一个试验品。”佐拉缓缓说道，“它虽然用了我的形象，但事实上只是一只猫的意识。”

“霍华德，你以后会这样做吗？”他话锋一转，“我不确定能否在死前完成自己的计划，但我会把技术资料留下来，相信你有能力完成它。”

霍华德却摇了摇头：“坦白讲，我不认可这种永生。”

“为什么？”

霍华德：“任何生灵都不能永生，这不仅是肉体的桎梏，也是精神的缺陷。我们就算能借助技术活得非常久远，也会在漫长的时间中失去自我，最终还是会步入某种形式的死亡。”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能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智能，他不仅躯体永生，精神同样永生，全知全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消除一切不幸，泯灭一切罪恶。”

说着说着，霍华德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向往，可见这种愿望是扎根于他的内心的。

佐拉沉默了两秒钟之后，问道：“可是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可以一直存在到宇宙灭亡，但你早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