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 天不生我....棍来!(1 / 2)

“凌白胜!”

站在虚峰身旁的随行武僧朗声喊道。

随着一声高喊,众僧均是沉默。

他们的信念随着玄沁被击败尽数破灭。

修武?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超越面前那座大山,修武还有什么意义?当前的比试还有何意义?干脆不做那达摩院的正式弟子又何妨?

众人脸色灰败,万念俱灰,颇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虚峰沉着脸,一一从众僧脸上扫过,沉声说道:“武之一途,并无止境。有人卡在此处,有人卡在前方山岳邱泽,无非是意志不坚而已。世事更迭,人力无穷尽,谁也不能保证在日后的修武途中能得到什么机缘,后来者居上,你们应当懂得这个道理,都打起精神来。”

达摩院首座的一番话让众僧心里好受了些,但并没达到醍醐灌顶发人深醒的作用,凌白仍旧如同阴影般笼罩在他们头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刚才的场景太过震撼人心,以致於众人均是像霜打的茄子有些打不起精神。

虚峰见状亦是无可奈何,宣布道:“第一场,玄沁、凌白均是通过考核,成为达摩院正式弟子。”

音落,久久不见回应。

随行武僧眼见有些冷场,朗声道:“第二场开始,抽到数字贰的出列。”

达摩院正式弟子指标争夺继续上演,可接下来的打斗哪怕再精彩,众人都有些提不起兴趣。就像学校经常办的各种晚会节目,看过开场震撼的表演,接下来的节目多少难以触动心弦,除非是同级别水准的节目。但哪有那么多水准相近的节目上演?

凌白回到武僧人群中,发现虚峰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意味难明。他多少品味出其中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怕是责怪居多些,毕竟这场比试说白了就是虚峰首座巩固人心培植势力的把戏,如今被破坏了丝气氛,多少心里都会有些不痛快。

他无视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的武僧切磋比试。

三两轮下来,看的是昏昏欲睡。

你来我往的招式固然精彩炫目,但和不动如松,站桩任由你输出我血限不减相比,却少了几分逼格。

好不容易等到净月上场,凌白总算打起些精神。

净月仍旧骚包如往常,手执三尺青峰,白衣飘飘,加上不俗的相貌,卖相比凌白还要耐看上几分。和他对阵的是一名脸色发青的瘦削武僧,两两比较下来,更是觉得净月不同凡俗。

“开始!”虚峰首座身旁的随行武僧朗声下令。

净月人狠话不多,只有在凌白面前才会稍微表露出些许他闷骚的内心世界。他直接提剑上前,脚尖轻点地面,使的一手飘逸自如的达摩一苇渡江轻功,三两步便到青面瘦削武僧面前,剑若游龙,贴着他的脖颈削去。

这一剑稀松平常,纯粹是以招式的精妙作为攻击手段,半分内力都不曾使上。

虽说如此,人的脖颈仍旧是薄弱的致命点,被削上一剑,除非是和凌白、玄沁般走横练的路子,不然哪怕是天位高手也得饮恨当场。

青面瘦削武僧不敢大意,后撤几步避过剑锋,准备躲过这凌厉的一剑再谋而后动。

只是净月的剑招连绵不绝,一剑去势,下一剑已然如同毒蛇般再次贴附上来。

同样是直取咽喉,同样的仓惶避退,这对局势的把控和临场的变招要求非常高。青面瘦削武僧空有一身武力,却被净月占据先机,一直苦於不得施展,郁闷无比。

凌白站在后方看的啧啧称奇,净月剑法的精妙已然是登堂入室,若是配合上降龙伏象功,

一剑之威,劈山断石绝对不在话下。“师弟,请施展你所学。”

忽然,净月收剑停了下来,不再逼迫对方,站在原地朝他微微笑道。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