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国道旁,白色的众泰保时捷冒着黑烟,张牙舞爪的火焰如同赤蛇,左右摇摆,映照的旁侧凌白的脸通红。
“你不同样剥夺了别人生的权利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同你,武者觉醒,能从刚才的灾祸中免於一死,但若是,你也是个普通人呢?死便死了。”嘶哑的声音飘忽不定,根本无从得知说话之人的具体方位。
凌白怔在原地,默然无语。
入血杀门秘境,他手上的确沾染了不少的新鲜血液。朱鹏苟幽在前,争夺血参的两人在后,甚至於,仅是听到灵专组员尖酸刻薄的话语便弃他们於不顾以致集体被如潮的血屍杀死。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血杀道人吞噬血气强大自身,打残陈昊苍,拚死杜南。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五十步笑百步?
是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
“看看,你也认识到自己的虚伪了吧,秃驴不都是这样吗?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却干着解囊敛财的事情,你在血杀门内没少捞到好处吧..........你...就...是..个....自私....自立....的人而已。”
凌白肩膀轻微的颤抖了下,神色恍然。
悄无声息间,他的背后探出了一只干瘪的手掌。手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临近脖颈处悄然张开。
“是吧......”
凌白忽然开口,眼眸中星光闪烁,他抬手抓住了脖颈后的手掌,向前奋力一甩。
嘭,
一道黑影被砸在跟前的保时捷众泰里。
“嘿嘿,恼羞成怒了吗?”
一只手掌从滚滚乌烟当中探出,紧接着一个干瘪的老妪笑着爬了起来,全身被黑烟覆盖,宛如盖世老妖魔。
“旱魃?真丑!”
“亏你还是佛门中人,一身臭皮囊而已,何必在乎?”
“真丑!”
“过眼云烟罢了。”
“旱魃丑,你丑。”
“.........”巢喀。
数百年前,他巢喀贵为一方将领,何曾被人如此谩骂过?哪怕是两军交战骂阵也只是互相问候父母,并不会人身攻击,况且,这并不是他的原本相貌,揪着这个问题来攻击他,太幼稚了吧。
“可以换句话吗?”
凌白呵呵笑了句,低声道:“你好弱。”
此刻,旱魃的状态的确很弱,远远没达到‘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神话状态。刚才还被他一个背摔抡翻在地,娇弱的程度和祁娘子有的一拚。但祁彭勃是气运之子,抡翻出去或许还能够捡到功法秘籍之类的宝物,而旱魃,呵呵.........吃灰吧。
巢喀气急而笑,哪怕是生前,他的修为亦是达到了小天位,被白莲教的妖人施法坑杀变成邪屍却是因祸得福,造就了旱魃的造化。可惜,还没出屍源地便先被清华道人引雷炸了波,最后又被虚云禅师以无上佛法镇压。数百年后,一身通天彻地的能力被舍利子压榨的所剩无几。
嘲讽他弱?
真是....他妈的欠打。
“状态再差捏死你还是如同一只蚂蚁般简单。”巢喀冷哼了声,抬手向下按压。
一股无形的劲气瞬间将凌白笼罩,莫大威压让他的双腿都微微弯曲,像是有只手按在头顶想要将他压跪下去。
老虎垂暮,余威犹在!
“跪下吧。”巢喀负手而立,姿态超然,俯视着下方的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