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沈斯年求助(1 / 2)

傅督军抱着孙儿不撒手,不是跟这个讨论孙儿长得好,就是跟那个炫耀小石头不怕生乖巧沉稳。

冷飒和傅凤城毫无存在感地坐在一边,看着傅督军抱着自己的小宝贝儿强行炫耀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尴尬。

在傅督军眼中自家的宝贝孙子自然是千好万好,但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吹嘘一个才满月的婴儿是不是吹得太过了?没见就连关系亲近如姚观这样的听着傅督军的话都忍不住要嘴角抽搐了吗?

等傅督军终於炫耀完了,眼看着意犹未尽地准备来第二圈冷飒连忙拉了拉傅凤城的衣角给他使了个眼色。

傅凤城会意起身走过去,「父亲。」

傅督军这才舍得看儿子一眼,「怎么了?」

傅凤城伸手出道,「云起饿了,给我吧。」

傅督军愣了愣,低头看看怀里的孙儿,记起来好像小孩子是挺容易饿了。虽然有些舍不得却还是将孩子递给了傅凤城,然后傅凤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点头告退,跟冷飒一起抱着孩子出去了。

等到两人出了门,大厅里的众人才重新议论起来,「都说大少性子冷漠,今天看这抱孩子的模样还挺熟练的嘛。」

另一人也点头表示同意,「可不是,不说傅大少就是督军对着小公子也是呵护备至啊。」

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出生嘴里就含着金汤匙。身为傅家的嫡长孙,看傅督军那个爱不释手的模样,只怕不仅傅家下一任继承人连下下任继承人都有了。

抱着孩子出了门冷飒也松了口气,再探过头去看襁褓里的小石头却发现这小家伙竟然已经睡着了。

冷飒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傅凤城,也从傅大少眼中看到了一丝无语。

刚才大厅里那么吵,这小家伙竟然就在那样的环境中睡着了?

难怪傅督军说乖巧沉稳呢,这也忒沉稳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宾客们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夸一个睡着了的孩子聪明伶俐的。

孩子既然睡着了,两人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孩子回自己的院子里睡总比抱着在外面到处跑要好些。

刚走进院门,徐少鸣就从里面迎了上来,「大少,大少夫人。」

傅凤城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问道:「出什么事?」

冷飒有些意外,很快也反应过来。今天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有事,徐少鸣是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

徐少鸣看了看四周没人,低声道,「有客人想要见大少,从西南来的。」

冷飒和傅凤城对视了一眼,傅凤城问道,「人在哪儿?」

徐少鸣道,「在书房。」

冷飒从傅凤城手中接过小石头,低声道,「你先去吧,我把小石头送回房间安置好再过去。」

傅凤城点了点头和徐少鸣朝着书房走去。

冷飒将小石头抱回房间安置好,又吩咐袁映和奶娘好好照看着才转身出门去了书房。

书房里坐着一个熟人,那人形容很是憔悴虚弱显然是有伤病在身,身上的衣服虽然整齐干净却明显并不是十分合身得体。

看到有人进来那人先是警惕地坐直了身体,随后看清了是冷飒才缓缓放松下来,微微点头道,「傅少夫人。」

冷飒看着对方也并不十分惊讶,点头致意道,「沈少。」来人不是旁人,真是沈斯年。

在冷飒印象中沈斯年除了最初因为萧南佳对她有些意见,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性格疏朗的青年,但眼前的沈斯年模样虽然没有变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郁色和锋利。

他显然是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不仅面容憔悴,眼底也布满了血丝,眼下还有重重的阴影,看上去十分疲惫。

冷飒走到傅凤城身边坐下,轻声道,「沈少继续吧,不必管我。」

沈斯年说了声多谢,转头继续贷看向傅凤城问道,「我刚才说的事情,不知傅少意下如何?」

傅凤城沉声道,「沈少应该知道傅家的处境,就算傅家愿意出手相助能给你的帮助也很有限。我以为…你跟宋朗应当有几分交情,为何不去西北?」

傅凤城并不是推脱,南六省这个位置想要插手西南的事情本身就很麻烦,稍有异动就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戒备。

相比之下,宋家本身就跟孙家接壤,想要做什么都相对方便一些。

沈斯年有些无奈地苦笑道,「宋家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北边,而且傅少想必也知道,就地形而言对宋家并不利。如今这个时候,宋督军未必愿意出手。」

宋家和孙家接壤的地方一边是一马平川的荒漠草原一边是崇山峻岭,地形复杂险要。在现在这个以步兵为主的时代,宋家却依然保留了最大规模的骑兵,而骑兵却是完全不利於山林作战的。

更何况,宋家不仅要守着自己的地盘,同时还要守着西北的边境线。虽然说宋家和大胤关系不错,但在分属两国非我族类的情况下,关系不错着实不能代表什么。

因此宋家有很大一部分兵力是常年驻守在边境上的。

再有西南土着排外严重,无论是沈家还是孙家都是本地人。宋家就算打进去了,想要真的掌握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孙良已经跟任南砚同流合污,整个安夏暗地里跟任南砚有关系的人并不少,这几个月有不少的人和物资从各地入境西南。如今曲靖手里至少有一支不低於八万人的队伍。」沈斯年沉声道。

冷飒有些诧异,「这么厉害?孙良能容得下他?」

沈斯年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孙良肯容忍他们,但是就目前来看…孙良还没有猜忌任南砚的意思。况且,现在沈家大部分人马也投靠了孙良,孙良手底下的兵马加起来至少在五十万以上,孙家在西南是地头蛇,当地势力非常排外,他根本不怕任南砚那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