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冰凰不可辱(1 / 2)

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3071 字 3天前

沐涣之何曾直面过沐玄音如此震怒,瞬间老脸惨白,「噗通」跪下,颤声道:「宗……宗主息怒,涣之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涣之知错,宗主赎罪!」

沐冰云唇瓣微张,欲言又止,她察觉到,沐玄音分明是动了真怒。

先行后行,以剑君的实力地位辈分,由他先行,任谁都不会有异议……但,冰凰主动礼让是一回事,而剑君传人君惜泪之所为,则分明是不将冰凰神宗放在眼中,而君无名却也是顺之任之。

换做其他中位星界的宗门,绝不会有任何不满抵触,更不要说动怒,顶多有少许不适,因为那可是剑君。沐涣之的举动,在几乎任何人眼中,都可谓再正常不过。

但,此刻却是沐玄音在场。以她的脾性会动怒,沐冰云并不意外,但绝没想到她会当着剑君之面当场爆发。

君无名已是眉头大皱,他侧目看向沐玄音寒气逼人的冰眸:「玄音界王这是何意?」

淡然的音调,也是带上了几分冷意。而他身侧的君惜泪亦是转过身来,脸上起初惊讶,随之却是一片无谓的淡漠。

沐玄音冷然以对:「前辈弟子藐视冒犯我冰凰,本是不可恕之大过,但看在前辈之面,本王可不追究,请前辈带弟子退后,让我冰凰先行!」

君无名面无表情,直视沐玄音,淡淡的道:「老朽若是不退,你待如何?」

平静淡漠的几个字一出,让冰凰神宗上下所有人都是心里一咯噔,但没有人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种深深的不安感充斥着他们的全身。

剑君君无名,整个神界的神话,真正如神明般的存在。他们的宗主沐玄音虽然强大,足以傲视苍生,但无论玄力、声名、地位,都远逊於剑君。若他动怒……后果,根本无法想象,不敢想象!

原本就冰寒的雪原顿时变得更加刺骨,炎神界的人都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同样噤若寒蝉。「你待如何」这四个字从剑君口中说出,平淡之极,却字字如苍穹镇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面对此刻的君无名,沐玄音的回应,更是让所有人惊得几乎肝胆欲裂。

「君无名,」沐玄音直呼其名:「你贵为神界前辈,又远来是客,我冰凰当该尊你、敬你,本王更是远赴而至,已是给足了你敬意和颜面,更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们师徒的地方。而你的弟子却反辱我冰凰,你身为其师,非但不阻,更无半点愧意!」

「我冰凰敬你师徒,不代表你师徒有资格藐我冰凰!」

「本王再说最后一次,退开!不要给脸不要脸!」

起初音调还算平和,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冰冷决绝。

像是有一口巨大的锅盖从天空罩下,整个雪域压抑的连雪落声都毫不可闻。

「宗……宗主。」沐坦之胆战心惊,声音发颤。依然跪地的沐涣之也是猛的抬头,嘴唇哆嗦,想说话又不敢说话。

「嘶!怎么回事?这娘们是疯了吗!」火如烈双目圆瞪,龇牙咧嘴。

炎绝海的眉头重重沉下,低声道:「沐玄音的性情一向如此,霸道专横又极其护短……」

「她在吟雪界和我们面前再怎么威风也就算了,但那可是剑君啊!」火如烈几乎忍不住要吼起来。

「唉。」炎绝海低叹一声:「沐玄音此次的确有些……这下可难以收场了。」

「师尊……」君惜泪秀眉紧蹙,刚要说话,君无名却是手掌一抬,她刚抬起的脚步又退了回去,极美的脸上依旧一片冷淡。

君无名丝毫未怒,就连先前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意都完全消散无踪,他仰起头来,一声悲天悯人般的长长叹息:「玄音宗主,你天资奇高,在这贫瘠之地,都可修成神主,老朽当年也甚为赞叹欣赏,老朽甚至曾相信再有两三万年,你或许足以达到老朽如今的高度。」

「如今看来,你的年龄终究太轻,你的眼界也终究太浅了。」

君无名声音徐徐,在风雪卷动下直传百里之外,字字飘渺如天道箴言:「何为尊严?在这世上,实力,是唯一的尊严。在老朽眼下,吟雪界除了你玄音界王,皆为蝼蚁,老朽弟子亦可藐之。而老朽……纵是辱你冰凰,你又能如何。」

他是剑君,又怎么可能示弱於区区吟雪,沐玄音之言行,在他看来,唯有幼稚可笑。

「君无名,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本王也就无须再对你有半分的敬重客气。」沐玄音声音也淡了下来,亦感觉不到了任何怒气:她目光一侧,向云澈道:「澈儿,过来。」

云澈一怔,依言走了过去,站在了沐玄音身边。

沐玄音伸手,拿起了云澈的手腕。他的手背之上,纵横着数道浅薄的伤痕,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血迹。这些都是先前君惜泪射出的剑罡所伤,若不是云澈躯体强横,绝不至於如此轻伤。

……当然,这种伤势对一个神道玄者而言,就算再重上十倍,也根本算不得什么,连「伤」都称不上。

沐玄音手掌一抹,随着她雪白玉指的轻拂,云澈手背上的剑痕和血迹消失无踪。

「犯我宗门,伤我弟子,那就好好清算一下这笔帐。」沐玄音眼神幽冷:「君无名,让你的弟子君惜泪向本王弟子跪地谢罪,然后你们师徒马上滚出吟雪,无本王应允,不得再踏入吟雪半步!」

从冰凰神宗到炎神三宗,所有弟子长老全部石化,火如烈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口中不算叨念:「完了完了,这娘们真的疯了……可别连累了云小子啊。」

君惜泪美眸轻瞄了云澈一眼,下一瞬便移开目光,依然冷淡如初,毫无怒意,彷佛听到的只是无谓之言,瞳眸反而多了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