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在放着春节晚会,一张张熟面孔在电视里出现,原本郁星河跟赵觅也要在上面的,但郁星河想和楚非年一起过年,于是让贺昭找了个借口推了。
赵觅的节目没选上,就也没有去。
“等……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嗝~”段少阳拉着郁星河,打着酒嗝道:“伴郎……要有我一份啊……”
“好。”郁星河显然也喝醉了,但在应着段少阳的话时,他还是往楚非年那边看,甚至甩开了段少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坐在地毯上就挪到了楚非年的旁边,“非年……”
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楚非年没醉,她吃饱了,拿着一杯酸奶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还在看电视,对于那边东倒西歪醉成一团的人视而不见,丝毫不受影响。
找直到一股酒气靠了过来,郁星河丢开了手里的啤酒瓶,伸手就抱她,抱住了还不算,还有凑在她颈侧蹭蹭,“非年……”
“嗯。”楚非年应了一声,挖了一勺酸奶递到他嘴边,“张嘴。”
“啊……”郁星河乖乖张嘴。
楚非年把酸奶塞进他嘴里。
夹着大颗黄桃果肉的酸奶,楚非年本来就才刚开没多久,等郁星河凑了过来之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了。
吃完酸奶,楚非年探身想要把盒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可郁星河抱着她不撒手,她一动,他就跟着一起动。
楚非年看了看距离,倒是能丢进去,就把丢进去的时候,盒子里挂壁的一些酸奶甩出来,她思索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
晚会已经接进了尾声,客厅的正面落地窗正对着广场那边,广场今晚会有烟花,就在零点的时候。
在主持人开始倒数的时候,楚非年就侧头往落地窗那边看,她朝郁星河道:“快看那边,等下就有烟花了。”
随着主持人倒计时结束,零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到来,广场那边炸起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几乎要将他们这边都照亮了。
原本喝醉睡过去的几个人在这一刻却不约而同清醒了一瞬,吼了一嗓子:“新年快乐!”
几人吼完,倒头又继续睡。
胡娴却下意识往楚非年那边看,那边刚刚没声音,结果这一看,瞥见的一幕就让她直接变出狐狸身,将脸藏进了爪子里。
“毛茸茸……大尾巴……”赵觅迷迷糊糊看见眼前出现的尾巴,笑了一下,伸手把狐狸捞过来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继续睡了。
楚非年原本在看落地窗那边的烟花,可只瞥了一眼,她的视线就被郁星河遮挡了大半,原本就凑在她颈侧的人,在烟花炸起的那一刻,抬头就凑了上来。
唇齿间都是黄桃的味道,夹杂着一点酒味。
……
第二天大家都起的晚,除了楚非年。
也除了楚非年和郁星河,其他人起来的时候不约而同都有点醉酒后遗症,醒来的时候还坐在地毯上,头发乱糟糟的,双眼无神,赵觅吃了一嘴的狐狸毛,痛并快乐着。
“早上吃什么?”已经剥了好一会儿松子的楚非年侧头,朝那边的人问道。
段少阳抓了抓头发,天真的询问:“你要做吗?”
“叫外卖。”楚非年道,“你们不说,我就随便点了。”
“我去做吧。”赵觅起来,掩嘴打了个哈欠,“大年初一吃外卖算什么事啊……”
于是昨天就在厨房忙活过的几个人又一起洗漱后走进了厨房里。
早饭就用昨晚剩下的汤下了面条,用剩菜热一热当成浇头,格外的香。
楚非年平常不太喜欢吃面,偶尔才会吃一两次,但早上的面条也还是吃完了。
她顺手摸了一瓶牛奶在喝,詹禹走到她旁边抓了松子,“你家松子怎么都没开口啊?这怎么吃?”
他尝试着用牙咬,咬倒是咬开了,就是随时会有崩牙的危险。
“用手。”楚非年道,拿了一棵松子两指一捏,松子就开了口。
詹禹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彻底放弃了,转而去抓开心果。
“什么时候有空去拍定妆照?”詹禹问道。
楚非年转头看向他,眼神疑惑,“什么定妆照?”
“你合同都签了,想反悔?”詹禹伸手要去摸手机,要拿出合同电子版跟她对峙。
楚非年:“我以为你那剧本那就是个幌子。”
“什么幌子啊?好歹是我费尽心血写出来的,好吧,虽然你也有功劳,但我拍戏是认真的,我对当导演很有兴趣……”詹禹道。
“哦。”楚非年表示对他的导演梦并不感兴趣,“你问问星河,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有空。”
“行吧。”詹禹起身去找郁星河。
年初郁星河没接多少通告,今年他都没打算接太多的工作,一来是要准备演唱会,二来……
他朝楚非年那边看了看,抿了一下唇角,朝段少阳道:“你记得把那个设计师的微信推给我。”
“ok的。”段少阳朝他打了个手势。
詹禹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问了几句,等知道郁星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有些讶异,“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这也太快了吧?显得你有点心急。”
郁星河皱眉,“心急?我已经很克制了。”
“你别告诉她。”他还不忘叮嘱詹禹保密。
詹禹点头,“行,我们先说说什么时候进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