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羽毛才怔怔地应了这么一声，他为她考虑的，实在是太过周到了。

倒是阿宝，几乎被他完全放养给鸦白了呢。

不过阿宝和鸦白，原本就算是师徒，又都是魔族，也的确让鸦白教导阿宝更为合适，继续由凌旭教导，就算他如今记忆恢复了一些，也已发现阿宝是魔族，因此不会再出现让他修炼凝心诀这样的乌龙事件，大约也会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他吧。

魔道是道，神道也是道，但到底神魔有别，让一个神去培养一个魔，还是太为难了些。

不过这也说明，早先阿宝勉为其难修炼凝心诀时的悲伤并不是假的，她并没有感应错。

那时的阿宝大概是既为难，又伤心，知道自己必然练不成，又怕凌旭失望伤心……

“你这是……”

凌旭有些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她的嘴：“想到哪儿去了？”

“啊……”

小羽毛回过了神来，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凌旭这样为她，她居然还走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当时的阿宝真的很难过呢……

一会儿她突然反应了过来，凌旭刚才点的好像是她的嘴！

不是后颈，不是后背，也不是翅膀又或别的什么地方，而是他从来也没碰过，相对私人的一个地方，她的嘴！

两坨红云飞速爬上了她的脸颊，只热辣了不过两息，她突然又想了起来：托马她害羞个毛啊，她现在就是一只大白鸟，就算终于纤瘦了一些，也优雅了一些，那也还是一只鸟啊，并且还是未成年鸟，刚刚被点的那个地方严格说来也不能被称之为嘴，而是喙。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它完全说明了凌旭绝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非要有什么，那大概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因为她族长外公长得好看，所以觉得她的遗传基因也不会太差，因此想玩一把养成？

可凌旭怎么可能会产生这么离谱的想法！

所以这个动作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含义。

任何！！！

小羽毛狠狠地在心里唾弃了一回自己不合时宜的少女心，很快收束起所有杂念，认真地开始考虑了所有凌旭先前凌旭说过的话。

斟酌再三，她指了指玲珑玉和火焰石：“若是单独分开的话，这两样是哪样都不算十分突出，但要按你先前说，将火焰石炼制成第二法宝做为辅助的话，再将玲珑玉炼制成本命法宝就很够用了。”

顿了顿，她又道：“特别是，炼制成净瓶之后，将生命凝露放置在其中，两者都还能成长，也算有惊喜可以期待。”

“我将这两者放在最后详说，也是这个意思。”

凌旭浅笑道：“这是正好先前得了那滴生命凝露，否则这个组合的效果也还是要打上一个折扣的。”

随后凌旭便开始细致指导起小羽毛该如何处理那块玲珑玉。

虽然由他动手炼制更加效率，但本命法宝，尤其是这样拥有的是辅助功能的本命法宝，还是自己炼制最为合适，将来使用起来也更能得心应手。

当下，小羽毛也没急着铸造塑形等等，而按凌旭所说，稍稍炼化了一番，就放进丹田当中温养去了，且待彻底养熟，再慢慢打磨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