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1 / 2)

山海秘藏 道门老九 2306 字 3天前

首先这第一样就是尸油!

这东西除了火葬场,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里有,关键是火葬场会给你提供这东西吗?

做我们这一行的路子多,但也要看地方,要是燕京,这难度估摸着会小上不少。

我吐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向路人打听火葬场的位置,路人一脸晦气的盯着我,在我的百般纠缠下,才满脸不快的吐出一个地名,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我只好再找了一个人问路,这人倒是爽快,但看我的眼神却古怪的很。我也没在意,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指的方向给吸引过去了。

这北海的火葬场竟然在东边!

火葬场是往生路上的第一站,一般都是放在西边,东边可是风水大忌啊!

得,这下难度更高了。

我将背包往上提了提,闷头往东边赶去。

火葬场的位置倒是不难找,等出了城往东走了不过三四里路,它巨大的烟囱便出现在视线里,上面还冒着黑烟,说明此刻正在焚烧尸体!

真是天助我也。

第四百一零章 尸油

新鲜的尸油虽然不是最好,但却最容易得到。

火葬场焚烧炉的烟囱每年都需要清理,负责这种事的都是一些实在没钱糊口的人,否则谁也不想往这晦气的地方钻。而守着焚烧炉的往往也是这样一类人,他们荤素不忌,在沾了晦气后,如果能用这个晦气多挣一笔,他们也乐得开心,因此在焚烧尸体后,他们都会收集尸油!

我加快了速度,心里琢磨着如何趁着这批尸油还没有出手的时候买过来。

这事说起来不过是一桩买卖,但操作起来却不容易,干惯了这一行的通常都有固定的买家,能保证卖的出去又安全,像我这样的生面孔,他们根本不会承认手里有这东西。

越靠近火葬场,我就觉得浑身越凉,等进了大门之后,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瞬间止住脚步,好像有点不对,火葬场因为没有人气,比其他地方阴凉点是正常的,可在这日头底下晒着,怎么也不可能打冷颤呀。

难道有什么古怪?

我警惕的环视了一周,就是普通火葬场的格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伙子,你要去哪儿?”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一旁的保安亭里传了出来。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头,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

“老大爷,我、我就是想去送送亲人……”我断断续续的道,眼眶也慢慢的红了。

闻言,老头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我以为他不信,正盘算着说点什么,他却直接将脑袋缩回去丢下一句:“赶紧进去吧。”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但表面上我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满脸忧伤的往里走去。

焚烧炉很好找,只需要绕过悼念厅,往前再走个几步就是。

可是情况有些诡异,焚烧炉正在运作着,但前面供亲人休息的场所却空荡荡的,难怪,刚刚那老头看我的眼神古怪,这怕不是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吧?

一般无人认领的尸体会在太平间放上一段时间,确定无人来认之后再做焚烧处理,我很有可能便是遇到这种情况了。

虽然很不适宜,我还是默默高兴了一下。

两个守着焚烧炉的工作人员正坐在旁边走廊的栏杆上,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我站在侧边默默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一个和门口那个老头一般年纪,瘦弱的很,倒是很符合这个工作的性质,另外一个却非常年轻,至多不到三十岁。

这年轻的看起来也全须全尾的,怎么会做这份工作?

我心下狐疑,仔细的将两人观察了个遍,这才慢慢的走上前道一声打扰了。

一老一少同时抬起头来看我,看的我心里一惊,这年老的形容枯槁,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倒是年轻的看起来比较正常,不过那打量人的目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仿佛在打量商品一般。

“有什么事儿?”

开口的是年轻人,老头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仿佛我便是个空气一般。

我也没管,只径自道:“大哥,您知道哪里有打油的吗?”

打油算是半吊子的行内话,意思就是要买尸油,若是这里的焚烧工做这个行当那么他一听就懂,要是不做这个行当,最多也就被他骂上一句。

年轻人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哪有人来这儿问这个的,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事。”

我一阵失望,北海不大,刚刚我也问过了,火葬场就这一个,若是这里没有,那我只能去黑市买了。

但是从黑市买这玩意儿一来是价格高,二来也是不安全,因为用的到尸油的,大多都是做土里营生的,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大哥,您就给我指个方向呗,兄弟急用。”我恳求道。

年轻人唬着一张脸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不是脑子有病吧?要买油到外面的油行要多少有多少,在这里闹什么闹。”

他果然不知道……若做这个行当,即使不愿意卖给陌生人,听我这么说也会谈一谈,毕竟急用说明我愿意出大价钱。

我失望的谢过他,转身就往外走。

“小谢,我送送这位小兄弟,他一看就是生人,怕也找不到油行。”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骤然一跳,马上转身感激的说了一句:那就麻烦大爷了。

被称为小谢的年轻人困惑的望了一眼老头,但也没说什么,只让老头赶紧回来,说焚烧之后的步骤他还不是很清楚,需要老头来指点。

老头点了点头,扶着走廊上的柱子起身,颤巍巍的带着我往来路走去。

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贸然开口,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等绕过悼念厅,出了年轻人的视线,可他依旧不说话。

我几番想问,但还是生生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