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他们估计是看我们两个被吓的面无人色,好奇的凑过来问我们到底是怎么了,可他们即使见过九龙纹身也不过是匆匆的瞟过。倒是伢仔说了一句看起来很熟,又朝我这边望了一眼,不过老烟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说出来。
我一直觉得老烟对我这个纹身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没有阻止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来,但也不想我明明白白的和别人讲清楚,可以说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做法。
伢仔估摸着也是搞不清楚,所以倒也没有冒冒失失的喊出来。
“长安,你自己看看吧!”老烟低声说这东西肯定是和刘家有关系的,理应我这个后人来接手。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半蹲在露出的坑边,用一种几乎是看怪物的目光端详着那黑色的木盒子,这盒子其实不大,除了与九龙纹身一般的图案之外没有任何装饰物。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上面的九龙纹身也只是乍看和我背后上的一样,实则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四姑娘给我纹的纹身上面的九龙各有不同,表示了龙生九子的意思,可这上面的龙都是一般的,像个假冒伪劣的东西。
这让我呼了口气,如果真的一样我反而要更加担心,但如果只是个假的,无论这里面有什么我也不会太过在意!
我先是让伢仔确定了这四周并没有什么机关,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给拿了起来。
盒子大约有两个拳头的大小,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黄金锁,钥匙就放在一边,完全不明白这锁的作用在哪?
我征询的看了老烟一眼,他冲我点点头,我重复的将手握紧又放开。等情绪彻底平复之后我才慢慢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只听得‘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
第二百二九章 老刘家的秘密
我缓缓的取下锁,将盒子打开,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几乎蹦了出来:只见盒子里方方正正的摆着一枚玉玺!
刚刚听白队讲过一枚玉玺的故事,现在就又来了一枚,我下意识的看向白队。却见她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是她的那枚,要是那群废物有本事来到古墓深处,她早就没命了。
我戴上手套,将玉玺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只见玉玺底部有个我不认识的字。
“老许,你来看看。”老烟忙招呼一边的许教授。
许教授从我手里郑重的接过玉玺,抬起脑袋看着底部的字,下一秒整个脸庞激动的抖了起来,他不禁摩挲着那小小的字,喃喃的道:“曾国玉玺,有了这个,考古的难度将会大大的降低,而且……你们看。”
随着他的手,我看到在那小字下角还有个更小的字,许教授说这是‘随’字。
“有了这个,曾随两国的未解之谜可算是彻底的解决了。”许教授扶了扶眼镜,视线根本离不开玉玺:“曾随两国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浮几千年,未见于史料,也没人能明明白白的解释清这两个国家,可是现在有了玉玺这个铁证,就可以证明曾随其实是一国了!”
虽然关于两个国家其实是一国的猜测早就有了,可考古上讲究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没有证据,哪怕猜测的再符合逻辑也是不可取的。
老烟也激动的搓了搓脸:“总算是有点好消息了。”
“可不,这一路就和玩游戏似的,过个关卡就有个奖励,嘿,这曾侯乙怕不是童心未眠吧?”伢仔说者无心,我听者却有意,很多盗墓贼在古墓里走了一遭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像我们这样过一关就能有个堪称国宝的文物实在是千年难遇。
为什么?
我不禁觉得奇怪,是曾侯乙觉得这些东西不贵重,还是他刻意安排?
前者根本说不通,其他东西不贵重便也算了,玉玺可是一国的传承,即使再不着五六的皇帝也不可能认为这东西没用,所以应该是后者?
可他刻意安排给谁看呢!
如果不是叶家山为了修路炸了山,这座古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他的安排确定能让他想要的人看见吗?
“底下好像还有东西。”老烟敲了敲盒子。
我这才从玉玺上收回视线,发现那裹着玉玺的布上面似乎绣着字,当然,我依旧看不懂,要不是因为这些字看起来感觉和玉玺上的一脉相承,我几乎要以为那是图画了。
许教授二话不说的做了翻译,可是他看到字后却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划过。果然,他下一秒缓慢的开口了:“吾辈长安……”
“什么?”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已经震惊了,长安长安,这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为什么会绣在一块千年的布上,用的还是金文?
老烟压住我的肩膀:“别激动,还说不准是什么呢。”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克制不住的手抖,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许教授,您继续。”
“你确定吗?”许教授似乎有些不忍心,向我确定了一下。
我抹了把因为长久没有休息而有些僵硬的脸,苦笑着道:“这东西都在我眼前了,就算是不看我也过不了那道坎,还不如清清楚楚的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来的安心。”
许教授无奈的点点头,随后将后面的话接了上去:“吾辈长安,若来此墓,切忌听音!”
十二个字,许教授每吐一个字,我的心就要跳动一下,活像是被牵引的提线木偶一般。等他话音落下,我有些呆滞的问什么叫切忌听音,是切忌,还是切记?
“不要听声音。”许教授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这应该是让你不要听钟声?”
这么明显的提示应该是没有其他意思了,可我已经听了,不管听后有什么后果,这个提示也太迟了。而且如果不是我一脚踩上去,这个提示我还未必能看的到。
伢仔在一边咋咋呼呼的:“我去,长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能是什么身份。”我瞟了他一眼:“再说什么身份能让几千年前的人给你留信?”
最初的震惊过后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要不这块玉玺就是伪造的,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了这座墓,故意留下了这么一样东西。当然,也不排除这东西真的是几千年前留下的,那我的名字就值得考究了。
“玉玺是真的。”许教授一句话就否决了我前半句话:“我见的玉器多,只要一摸便知道真假。”
我颓然的低下头:“那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在几千年前就给我留下了信?这不可能,如果他是留给老刘家后人,我姑且认为他是未雨绸缪,可为什么偏偏是我一个人?他如何知道我的存在?”
一个家族经过几百年可能就会灭亡,更何况几千年?
若不是四姑娘赶的快,我在九岁那年就夭折了,那么刘家早就断后了,这封信还有什么意义?
再如果我打了个弯没有进701,和这些墓葬根本没有交集,这封信也白留了,总之我看到这封信的几率绝对是非常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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