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客人,宋巍没在外面逗留,说话的同时,脚下也没闲着,“都是院考出来的秀才相公了,说话还跟个孩子似的。”
谢正这是打算赖上他了,点点头附和,“先生说什么都对。”
“可你就是不听。”
“别的都成,唯独这一桩,您就别费心劝了。”谢正说:“县考府考两次都拿了案首的人,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来找你取经,也怪我之前脑子没拐过弯儿来,守着这么大个文曲星不请教,成天到晚的瞎琢磨。得,这下好了,有人给我提了个醒儿,您呀,只管放开了教,我呢,就放开了跟着您学。”
见宋巍还想说拒绝的话,谢正又挑眉威胁道:“郝运这是准备住在你们家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那小嫂嫂长得太惹眼了,你把这么个外来男人往家里一放,日子久了,会出什么事儿咱可猜不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让我是你表弟呢?这点小事儿,只要三表哥开句尊口,我待会儿就能把人给领到我们家去,给你省点麻烦。”
宋巍听明白了,“合着你这一路上早把后招都给想好了是吧?在这等着逼我就范呢?”
谢正拱手,“您圣明。”
宋巍沉默下来。
谢正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面上没反应,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行,一会儿你再把人给领回去,等孩子们离开私塾以后,我去给你们传授经验。”
“爽快!”谢正笑开来。
做学问嘛,平时严肃一点没什么,但遇到这种情况,尤其是对上宋巍这么个性子的人,就不能太要脸,要脸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