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沈流萤好奇不已,便是长情都觉困惑不解。

“行了小药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沈流萤催小若源道,一边抓着他的肩膀猛晃他。

小若源被沈流萤晃得头晕,“好嘛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别晃我啦!”

“赶紧说!”沈流萤立刻停下动作。

“这是妖界才会生长的花儿,人类是碰不得的,因为这些对妖类来说再寻常不过的小花儿,对人类来说却是剧毒无比,能在半刻钟内让人毙命,并且人类没有办法解这个毒,只有妖血才能解。”小若源道,“这种花儿,不完全依赖泥土而活,而是依赖妖气生长,只要有妖气的地方,都会有这种小花儿的生长,所以妖界随处可见这种小花儿,因为太常见,所以在妖界我们都叫它常笕。”

“常笕虽然是妖界常见的花儿,却不会生长在人世,就算人世有妖气,它们也不会生长,可是这天阙山上怎么会有常笕呢?”小若源拧起了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天阙山上,一定有着什么和妖界有关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常笕,小坏坏相公,你说是不是?”

小若源说完,看向了长情,可他在看向长情的时候面上却有着明显失落的神情,只听他道:“我忘了小坏坏相公你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在这人世的。”

长情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瘫脸,就像没有听到小若源说什么似的,只是问他道:“这常笕的毒,要如何解?”

长情的目光始终落在沈流萤发灰的手心上,似乎他根本就不关心这天阙山上为何会出现常笕,他关心的,只有沈流萤。

“哼哼,小坏坏相公,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山参!”小若源有些不服气,将小嘴撅得老高,“不过好嘛,我承认我的山参是解不了人类身上的常笕毒素,小坏坏你把你手上的常笕嚼碎了吃下肚子里去,然后咬破你的唇,以你的血亲吻小坏坏中毒的手心,常笕的毒就可以解了,虽然我也能用这样的方法帮小坏坏解毒,但是常笕已经在你手里长大了,现在就只有你能救小坏坏了。”

长情想也不想便将长情放进了嘴里,嚼碎,咽下肚。

沈流萤倒是不担心自己手上的毒,就算没有正常的解毒之法,她也能给自己解毒,不过现下有长情为她担心为她解毒,她就不操这份心了,倒是很想知道常笕到了长情手上为何会长大,是以又晃小若源道:“小药药,你还没回答完我刚刚的问题呢,这花儿为何会在你和呆货手上长大?可是因为你们的妖气?”

毕竟这花儿是依托妖气而生的。

“那是当然的呀!”小若源点点头,“妖力愈强,常笕就会长得愈大,主人的妖力可是很强的,你相公是主人的孩儿,妖力肯定不会弱,所以常笕就会变大啦。”

“这么说……”沈流萤伸出手指戳小若源的脸,“常笕在你手上才长大了那么丁点,证明你的妖力好弱好弱?”

“谁,谁说的!”小若源打开沈流萤的手,一脸的不服气,“我们草药灵妖天生就是这样的!再说了,我们草药灵妖的妖力怎么可能和妖帝后人的妖力比较,哼!”

“不过……小坏坏相公的妖力好像不够强哦,主人原来拿常笕的时候,常笕可是长得比大盆子还要大,小坏坏相公手里的常笕才长得比巴掌大而已。”小若源很想不明白,“是被什么压制了吗?”

沈流萤心中有疑,生长着妖花常笕的天阙鬼山,为何她却未感觉到妖气?

此时,长情咬破自己的唇,同时抬起沈流萤的手,吻上了她的手心。

当此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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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推迟到下午五点以后~

☆、220、你我兄弟,芍药为义

长情的唇吻上沈流萤的左手手心,他的血沾到她左手心里的暗红色流纹,只见那抹暗红色流纹在这倏然之间发生了变化!沈流萤从未见过的变化!

暗红色的流纹,在她手心扩大,再扩大,而后竟是骤变成花!一朵赤红的血芍药!

沈流萤与长情皆震惊地看着从她掌心里变化浮出的这朵血芍药,小若源更是震惊不已,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朵诡异的血芍药,道:“这,这是什么啊!?”

很显然,他们谁人都不知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小『说

然,就在这时,这朵血芍药竟一分为二,如光一般分别闪向长情及沈流萤的印堂!

沈流萤当即抬手碰向自己的印堂,同时看着面前的长情,只见那朵血芍药如指甲盖一般大小,就印在长情的印堂,印在——他的皮肉之下!

与此同时,沈流萤只觉自己脑袋生疼得厉害,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开了一般,竟使得她忍不住用双手掐住自己的头部,爆发出了一声痛苦难当响彻山林的嘶喊声,“啊——!”

“萤儿!”长情当即抓住沈流萤的双手,握紧她的双手以免她伤到她自己,就在长情因为沈流萤这突然变化的模样不知所措时,在无主人召唤便不能显形的墨衣竟出现在他们身旁,他那一向冷漠无情的语气竟也有些明显的着急,只听他急切沉声对长情道,“用汝之手将她眉心的芍药取出来!速度!”

长情顾不得困惑,照着墨衣的话做了。

只见他将手指碰向沈流萤的印堂,不过轻轻一碰,那朵已经印在她皮肉之下的血芍药竟从她印堂下浮了出来!

“毁了它。”墨衣又道。

长情将手指从沈流萤印堂上移开,那朵血芍药竟跟着他移开的手指从沈流萤的印堂脱离出来,长情当即一个转手,将这朵血芍药捏在了自己手心里,就像他知道怎么毁掉这朵血芍药似的,根本无需问墨衣毁掉之法。

可其实,他从未见过这血芍药,更从不知毁掉之法。

血芍药在长情捏紧的手心里化成了血雾,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来,待他张开手心时,他的手心里只有一团血雾,再无血芍药。

血雾散进空气里时,沈流萤倒进了长情怀里,面色发白,眼睑轻阖。

她左手心里的流纹,已恢复原状。

“萤儿!”长情赶紧抱住沈流萤,墨衣此时不紧不慢道,“汝无需担心,她已无碍,稍后便会醒来。”

长情却是不放心,欲问墨衣些什么话,墨衣却在这时变为透明,消失了。

墨衣在消失前再看了长情与沈流萤一眼,一向冷漠的脸上竟有哀伤之色。

汝的仇恨,已经深入这天阙山的每一寸土地了……

七千年过去了啊……

而此时的沈流萤,她只觉有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她的头颅涌进她的脑子里。

一处漫山芍药花绽放的山岭上,暖风轻拂,阳光和煦,有鸟鸣有花香,还有酒香。

浓醇的酒香。

花香与酒香之中,有两名男子坐在百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