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边喂着馒头边问:“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能不能钻空子叫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大夫瞧了也没用,我需要……”沈桐儿想起上次在迷雩山大难不死前所吃的东西,欲言又止。
许乔疑惑:“什么?”
沈桐儿叹息:“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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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南陵原的满街凌乱惊虚先生并不关心,他换了睡袍坐在书房里翻看古籍,瞧见小徒弟讪讪归来,便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如师父所预料,她不肯吃厨房做的酒菜,却要了我的馒头。”许乔因吃过馒头,在外面呕吐过方姗姗入内拱手道:“我用师父教的话劝她,她果然没有那么怀疑我了。”
惊虚先生满意地摸着胡子:“如此甚好。”
许乔担心:“师父,你让她吃的到底是什么?不会真是毒/药吧?我可也吃了。”
“无妨。”惊虚先生笑得胸有成竹:“这个你明早就知道,我们需要做的便只剩下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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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在水牢的沈桐儿到了后半夜终于失去意识。
每次她受了重伤,就会睡得很沉,同时伤口也会在醒来时恢复大半。
可这回小姑娘却是被一股恶臭折磨醒的。
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寻觅,发现气味竟从自己身上发出。
好熟悉的味道啊,很像异鬼才会带来的令人联想到死亡的气息。
稍许恢复力气的沈桐儿扶住肩膀用力按了按,在庆幸伤势开始好转的同时,自然是满脑子困惑。
可惜未等她再多琢磨,两个精壮的永乐门人便快步走来,打开水牢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到上面。
沈桐儿不甘心地挣扎道:“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
“捆严实些!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一夜之内就能乱动了,这小妖女顽强的很。”其中一个壮汉摸出绳索,将其再度五花大绑之后,立即拖着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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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依旧那么清新、初升的光依旧那么纯净。
可惜在恶战中被破坏的街道却支离破碎,满地干涸的深色血迹。
倒霉的沈桐儿嘴巴里塞着破布,一路从永乐门到了南陵原,关进巨大的笼子里如同动物般被云集来的百姓们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