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新未来信息主义’哩……”
“那个观点我知道,但自古‘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疑惑并不能解决问题,确信反而更加荒谬。”
“人类是有极限的哩,只是无法超越‘经验’,存在是被感知的基础,你现在也只是个‘人’。”
“神学即人学,人类从诞生起就在构建至高无上的真理,各种各样,建立推翻,推翻建立,历史重复着历史,对每个‘偶像’进行敲打,直至确定其不是尘土为止。”
“证明人是万物的尺度,价值取决于人哩。”
“可以显现,却无法言说的事物,语言是对存在的抽象,意识是抽象后的再抽象,所以只能展现‘偶像’,才能说明才能检验。”
“科学必须可以证伪,普遍因果性原理被看作是先验地正确,但科学陈述哩只能达到一系列不同程度的概然性,无法到达真理与谬误的上下限哩……”
汉姆林:“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说到后面我就完全听不懂了!还有啊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妹妹,你是大叔的父亲?某种哲学意义上的概念吗?”
邱枫烈这边有点尴尬,满天倒是大大方方地进行强调:“哲学?法律、道德关系都不是,是直接直系亲缘意义上真正血亲父亲。”
鸠伢子向邱枫烈这边深深鞠躬:“请恕罪。”
卡奥斯托:“不愧是满天大人的父亲,对话涉及的哲学命题跨度是真大……要是语气里少些‘哩’,感觉都快说服我了呢。”
汉姆林斜眼瞅瞅身边终于补完妆了的男人:“你又都听懂了?”
卡奥斯托:“小孩子,多看书哦。”
邱枫烈终于从躺姿扭了扭,坐了起来:“也不是我喜欢说哩的哩,本来就是这种声线哩,没有办法的哩!”
巴吉利斯:“‘父亲’。”
“哈哈哈——”汉姆林狂笑起来,被这个沉默的男人一下就戳中了笑点。
“汉姆林!你够了!”本来还鞠躬认错着的鸠伢子,旋身就一个螺旋盾砸向身后的小正太。
旋转到半路的螺旋盾临空发生爆炸,这是一次定向爆破,爆发角度拿捏得十分巧妙,威力十分轻,却恰到好处地炸飞了螺旋盾,又没有波及到任何人。
而螺旋盾炸飞的方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笔直朝向邱枫烈,但并没有什么力道,抬手就接了下来。
一个问题同时被汉姆林丢了过来:“那么枫铃儿‘父亲’是要加入我们吧。”
“不会哩,我要阻止你们。”邱枫烈回答更加直接,同时把手上的螺旋盾抛了回去。
鸠伢子伸手一引,螺旋盾就自动贴回了她后背。
卡奥斯托站起身:“满天大人。”
巴吉利斯也跟着站了起来,场面一时紧张起来……然而满天却缓缓举起一只手来。
鸠伢子急道:“但……她知道太多……”
满天:“这些东西他总会知道的,在我父亲面前,这个世界没有秘密。”
这一句话就让邱枫烈明白满天,为什么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只不过想想也是,他的诞生,知道并且相信、理解自己的能力也是必然的,从一开始就叫自己“奇点”呢,那么问题就来了——
“你也行哩?”
“不行,父亲也许是我工作完成的关键。”
“所以你那理论,太自我完备了哩,不是真理就是谬论,无法证伪哩。”
“思想通过反对发挥作用,即使是谬论,其本身就有足够我去完成的意义。”
这孩子要把自己当成当年的哥白尼了吗——邱枫烈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冥顽不灵的老顽固,而面前带着新时代思想的小辈,正在向自己据理力争……其实简单总结两边论点就是:
满天:天地若要灭我,我就要逆天!!!
邱枫烈:混小子,你这是要连老爹一起灭了啊,不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