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韩元在,对於其人的造访,师弋并未感到意外。
毕竟,邻国发生了如此血案。
而自己这个“凶手”正在他范国境内,如果作为范国修真界魁首的道旗派没有半点反应,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并且,道旗派对於至妙宫所拥有的息壤,那可是垂涎已久了。
师弋覆灭了至妙宫,任谁都能想到。
至妙宫所拥有的息壤,已然落入了师弋的手中。
道旗派必然也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当然,师弋倒不担心道旗派敢对自己不利。
毕竟,师弋刚刚灭掉了至妙宫,凶名已然传扬了出去。
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势力犯傻,来捻师弋虎须的。
道旗派让韩元在出面,多半是想要以其他东西,从自己的手上换取息壤。
一念及此,师弋将韩元在让进了屋内。
同时,佯作不知的笑着开口问道:
“韩道友此来,可是为在下送行的么。
我前脚刚打算离开,道友后脚就登门了。”
韩元在刚刚坐定,听到师弋的话语,其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师道友要走?何故离开的如此匆忙啊。
可是因为至妙宫之事?
师道友只管放心,恭国修真界的破事我道旗派管不着。
不过,他们也别想干预我范国。
所以,道友大可将范国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在此地常住下去,我范国整个修真界都是欢迎的。”韩元在连忙代表道旗派,对师弋表态道。
师弋闻言,笑了笑说道:
“道旗派的好意我心领了,并非是恭国的原因。
只是我身负要事,不得不离开范国去往别处。”
韩元在听了此话,不由得陷入了纠结。
就像师弋所猜测的那样,韩元在确实是受到宗门所托,想要付出些代价从师弋那里换来一些息壤。
韩元在清楚,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毕竟,遁甲宗方面的出面说明,已经将六十年前的事情,完全的公之於众了。
师弋洗脱了种种嫌疑,并且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师弋的背后并没有其他势力存在。
而以师弋散修的身份,是用不到大量息壤的。
如果至妙宫是被其他势力所灭,那道旗派想要搞到息壤的心思,无疑是要落空了。
毕竟,没有哪个势力会嫌弃手里的息壤太多。
而师弋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散修。
虽然也对息壤有着需求,但是却不会像一个势力那样,对於息壤有着近乎无限的渴求。
所以,只要肯付出代价,有很大概率从师弋的手上换取一部分息壤。
韩元在知道,这个推测很是在理。
可是,息壤并非是凡物,数量一共也就那么些。
手握息壤的师弋,自然也很清楚这种东西,对於修真势力的价值。
面对这种从长远角度近乎无价的至宝,该如何界定它的价值,就成了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当初,范国方面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所以,道旗派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