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节 现实与移座(日万)(1 / 2)

洞螟 伏雨辰星 6685 字 5天前

此时的师弋杀心已起,即便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师弋也没打算放过此人。

在场之人如此之多,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是那壮汉先动的手。

这足以说明,并不是师弋存心挑事。

如果此时师弋面对对方的攻击,选择息事宁人的话。

那么在场的大多数人,非但不会觉得师弋大度,反而会认为此人软弱可欺。

在修真者的认知之中,既然你比对方强,过错又不再你。

那么,你为什么要容忍对方的肆意妄为呢。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存在的。

凡俗礼法放在修士身上,有一些并不适用。

这里是修真界,一切以实力为尊的地方。

在这个圈子之内,修为可以决定一切。

高阶修士可以对中低阶修士生杀予夺,修为只要差上一阶不要说动手了。

就是上前搭话,那都是有罪的。

以师弋胎光境的修为,在这晚宴之上几乎可以算是最高位的存在了。

毕竟,高阶修士也不会自降身份,来参加一个二流势力的宴会。

以这样的修为,师弋不去招惹别人,都已经算是安分守己的了。

如何还能容忍别人,对自己刀刃相向。

并且,对方还只是一介胎息境修士而已。

这种低位向高位者挥动兵刃的行为,完全就是在找死。

酒壮怂人胆之类的辩解,也不能够成为其人动手的借口。

既然这家伙想要找死,那么师弋也没有不送他一程的理由。

感受着师弋冰冷的视线,那壮汉的醉意直接被吓醒了大半。

这个时候,其人也有些后悔刚刚脑子一热,掏出本命法宝就朝对方砍了过去。

不过,这壮汉后悔的不是做出攻击的行为。

他后悔的是攻击的对象,乃是师弋这种硬茬。

这壮汉平日里嗜酒如命,一旦喝多了就会发酒疯。

为此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在醉酒之后借着酒劲一斧子给劈死了。

即便在其人酒后清醒之时,也不觉得劈死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其人这种恶劣的性情,终於踢到师弋这块铁板了。

原本,这壮汉发酒疯也是分对象的。

今晚,韩家所邀请而来的客人,最高不过胎光境层次。

而且大多都是各大势力,所派来参加宴会的代表。

这些人作为主宾,那自然是不可能和其他层次的修士坐在一起的。

韩家给这些人特意安排了坐次,与韩家高层坐在一起,以示对这些与会之人的尊重。

然而,这其中却把师弋这个胎光境修士给漏了过去。

这完全是因为,韩家之人根本不知道师弋的修为境界。

作为从行栈接取委托而来的炼丹师,行栈方不会泄露炼丹师与炼丹无关的任何信息。

这也是师弋当初,选择在行栈接取委托的原因所在了。

而韩家方面,韩顾虽然见过了师弋,但是同样不会关心一个炼丹师的修为问题。

更何况,当时韩顾已经在他哥哥的打击之下,彻底心凉了。

如果师弋不是经他之手,亲自达成的委托。

韩顾可能连,见师弋的那一面都不会去。

而从师弋的角度之上,炼丹师是唯一一个不以修为定强弱的分类。

在接取其他委托之时,委托方对於师弋那都是极尽奉承之言。

就算是不相关之人,在听说师弋炼丹师的身份之后,那也是表现的非常客气。

可以说炼丹师在修真界之内的地位,一点也不比胎光境修士差。

所以,师弋也从未在接取委托之时,对他人表露过自己胎光境层次的修为。

正因为如此,师弋就这样被韩家给遗漏了过去。

而那壮汉也没有想到,在他发酒疯的范围之内,会混入这样一个他惹不起的存在。

以往,即便这壮汉酒后与他人起了冲突,对方最多也不过与他同阶,都是胎息境层次而已。

就算真打起来,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者说酒宴的主办方,也不可能看着两人一直打下去。

最后的结果,大概率会不了了之。

而修为弱於这壮汉的,直接一斧子就被他给劈死了,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所以,一直以来。

尽管这壮汉的行事一直不招人待见,但是却始终都没人能把他给怎么样。

然而,这一次犯在师弋手上,很明显与以往不同了。

看着被对方以单手五指,轻松捏在手中的斧刃。

这壮汉拚尽全力,也无法将他的本命法宝,从师弋的手上给抽出来。

那斧刃就如同,与对方的手牢牢粘住了一样。

另一边,杀性已起的师弋,抓住那妄图逃脱掌控长斧。

同时,抬起手臂猛得将这长斧一般的本命法宝,朝着那壮汉掷了过去。

那长斧在师弋所施加得巨力之下,毫无抵抗之力的冲着其主人飞了过去。

看着带起呼呼之声,朝他快速飞来的长斧。

那壮汉顿时大惊,他连忙想要重新控制住他的这件本命法宝。

可是,有劫修锻体素质加身的师弋,这一掷之力又岂是他能够止住的。

尤其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没有几步远。

没有距离作为缓冲,想要挡住师弋的全力一击,以对方胎息境的修为根本没有可能。

果然,那斧头呼啸而至,那壮汉别说将之逼停了。

甚至连将这件本命法宝虚化之后,重新收入体内的时间都没有。

伴随着其人的一声惨叫,这壮汉壮硕的胸口直接被他自己的本命法宝,开了一个大洞。

血水从那伤口之中,呼啦一下喷射而出。

位於壮汉身后一排座位的桌子,完全被这溅出的血水淋了个正着。

不过,受此无妄之灾,却没有一人敢来言说师弋的不是。

受到如此致命伤,那壮汉直接重重的扑倒在了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不多时,一队韩家仆役走了出来。

将那壮汉的屍体像抬死猪一样,直接抬了下去。

同时,他们还撤下了被壮汉的血水所污染的食物,并为那些修士换上了新的。

那熟练程度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这时,周围再次恢复了原状。

其他修士再次互相聊天攀谈了起来,就如同宴会最开始时一样。

如果不是渗入地下的血水仍在,有谁会猜到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

实力强的杀死实力弱的,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往那壮汉借着酒劲,杀死比他修为低的人。

当时现场的状况,也和现在如出一辙。

只不过,今天死的这个人恰好是他本人罢了。

从加害者变为受害者,身份的转变就是如此戏剧。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宴会并没有因为,此人的死亡而出现什么波动,一切依旧在照常进行着。

不过,在此事发生之后。

韩顾从上首座位来到了师弋的面前。

其人看着师弋,一脸歉意的对师弋说道:

“没想到道友竟然是,一位胎光境同道。

我韩家作为宴会的主办方,没能及时察觉此事。

以至於让无谓之人惊扰了道友,实在是我这主人家的失职。

道友不若随我去上首位置安坐吧,也好让我们补救一二。”

韩顾的言辞十分恳切,话语之中没有一句怪罪之言。

仿佛刚刚被师弋所杀的不是人,只是一条狗而已。

这就是高修为者,在修真界当中的特权。

虽然在高阶修士眼中,所有中低阶位的修士全都没什么分别。

但是,胎光境始终都是除高阶以下的最强者。

高阶修士数量稀少,只存在於顶尖势力之中。

对於其他绝大多数修真势力而言,胎光境修士就是他们眼中的最强者了。

就拿如今师弋所在的韩家举例,身为二流势力的韩家。

也不过是由家主韩山童,外加韩姓家族成员以及少数客卿,所组成的胎光境修士集团所领导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