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也气得够呛,大骂神棍:“你放屁!”
何良瑜更是气得要撵打神棍。
神棍苦不堪言,躲到了胡氏身后,探头辩解道:“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也没办法!”
“何公子!请你自重!”胡氏信了神棍的话,自然会维护他,“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要胡搅蛮缠!何氏她是一阴灵,本就不该来到人间作祟。今日大师净化了她,是在为她超度,何氏识相的话,就该早去投胎,不要留恋不舍!”
何良瑜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身为读书人,他向来温润如玉,可头一次,他那么的想要抛弃君子的那一套,直接暴起揍人。
“滚!滚出去!我不允许你诋毁我姑母!”
何良瑜暴怒大喝,神棍战战兢兢,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至于银子,他还是改日再讨吧!
恰好此时,江老爷应酬回来了。他一听家里闹闹哄哄的,便直接赶了过来,威严十足道:“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大过年的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
胡氏一见江老爷回来,赶忙迎了上去:“老爷。大少爷忽然病了,妾身这是请了法师来作法呢。法师说咱们府上有妖邪作祟!”
江老爷大约是五十岁的模样,身材有些富态,却精神矍铄,一双小眼睛炯亮有神。
他半信半疑,“是吗?”
“是啊是啊!法师刚刚将妖邪除去!”胡氏附和道,江丽珺也边上跟着点头。
何良瑜却是不认同,甚至公然与胡氏唱反调:“姑父,你信这些吗?!那妖道竟说是姑母的魂魄在作祟,这才害得表弟病重?姑母那么疼爱表弟,护着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对表弟加害?依我看,这妖道根本就是骗钱的!”
江老爷一听,小眼睛微微一眯。
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其实江老爷不关心江星河是如何病的,他也不在意府中是否有妖邪。可是毋庸置疑的,这顶妖邪作祟的帽子不能让已故的何氏顶着。
而何家表侄要的也只是他的一个态度。要是他也认为妖邪是何氏,那无疑是得罪了何氏的娘家人。
自家姑娘被说成妖邪,谁能不气?
而偏生何家不是普通人家。何家大舅哥年轻富力,在县官一职上少说还能再坐个十几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高升。这就意味着何家未来十几年里还可以给江家提供助力。
也不说这何良瑜是未来前途如何。总之在眼下得罪何家,可不是个明智之举。
衡量完毕,江老爷义愤填膺道:“何家贤侄说的是!我的原配夫人她怎么可能是妖邪,我们夫妻数年恩爱无比,我也最是了解她!你这妖道莫要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说完,江老爷直接命人将神棍轰出江家!
江老爷当机立断,否认了妖邪一说。可稳定了何良瑜情绪的同时,却也将胡氏的脸打得啪啪直响!
胡氏一张明艳的脸几乎要涨成猪肝色!
她的脸面,也在江老爷的一番话中,被摁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干脆拂袖而去!
胡氏一走,江丽珺也赶忙追了上去。
江老爷此时才道:“让何家贤侄见笑了。胡氏她就是一无知妇人,她什么都不懂,还整日就疑神疑鬼。贤侄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何良瑜此时已经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他对江老爷作揖,“姑父言重了。表弟病了只是意外,也是谁都不愿的。可江夫人明显别有用心,一会儿说弟妹是妖邪,一会儿又说姑母是妖邪。我实在是气不过,方才多有失礼,也请姑父见谅。”